人回门。你过来给本候梳妆。” 戚白傻眼,怔愣了一会,“可,侯爷你还病着。老爹要是知道……” “你不说就不会知道。”卫云远不耐烦地打断他,“啰哩吧嗦的,出事了,你兜底。” 戚白努了努嘴,欲言又止,最后认命地上前给人梳头发。 城中另一边,威远侯府的队伍已经拐进了西尚街,不过百米距离便可看见明府的大门。 明傅瑾坐在软轿中,手里把玩着一把团扇,扇面绣着狸猫逐蝶图,见那狸猫憨厚可爱,不由惋惜道,“可惜不是只憨猫。” “小姐。”碧竹远远看见挂在门檐上的牌匾,明府大门禁闭,丝毫没有要出来迎接的意思,语气不免带上了愤懑和忧虑,“明府的门都关着呢。” “怕什么,到了,门自然会开。”明傅瑾泰然处之,从容不迫。 在明府韬光养晦多年,那一家子是个什么气性,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威远侯府这一路吹锣打鼓可不是白吹给别人看的。 等一行人行至明府府门前,见那扇青红大门的确没有要打开迎客的意思,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明傅瑾从软轿里走出来,一身新衣盛装,盘起的发髻上有两支通透温润的血玉发簪,往那一站便是当家主母的气派。 他从容地环顾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乡亲,清了清嗓子,故作伤心欲绝地擦拭了眼角。 “常言嫁女儿如泼水,可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小女怎敢忘记。如今归宁省亲,报答双亲的养育之恩,却不想连门都进不去。老天啊,双亲狠心闭门不见,是做女儿的不孝啊。” 这番话听得围观的看客是我见犹怜,一些相识的邻里见状也纷纷八卦起明府的陈年烂账。 帝京迎媒嫁娶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这一出还真是头一次,那威远侯虽是病秧子,可实打实也是一品侯爷。 明府这是真敢下侯爷脸面啊。 方嬷嬷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当即附和说:“小姐受委屈了。自从小姐出阁后,每日思念老爷和夫人,不时以泪洗面,好不容易得以回门看望双亲尽孝,却不想竟连府门都进不了,这十二箱上门礼可是侯爷特意交代了,要小姐亲自带进去的一片孝敬。” 奏乐的鼓手也纷纷停了下来,四周安静地看那对主仆哭得楚楚可怜,仿若明府那扇禁闭的大门就是欺压良家女眷的恶霸。 半响后,明府禁闭的大门终于迟缓打开,从里面疾步走来一个人影。 明傅瑾眼尖地瞧见来人,顿时团扇掩面,哭着的嗓音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