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老大夫在卫云远出声反驳的瞬间,一脚踏进房门,人未见而声先至,“老夫听闻你小子又病了。真是个不省心的。” “戚老,我这次事出有因。”卫云远本来张牙舞爪的气焰立马收敛,躲在被子里像只受惊的猫,“小病,不碍事。” “哼。”戚老大夫冷眉冷眼不满地放下药箱,“手拿出来,老夫摸脉象便知。” 明傅瑾默默站在一边,憋着笑看那位不配合的病人不情不愿露出手腕,间隙还不忘瞪他一眼。 “那有劳戚老大夫照顾侯爷。”他无视幽怨的目光,“妾身待会还得归宁省亲,就不陪侯爷诊病了。” 戚老大夫拧着眉把脉,态度和气,“不劳烦,夫人事要紧。” 摊床上的卫云远张着嘴作口型:你无耻! 无耻的明傅瑾施然一笑,自顾走到梳妆台,任由碧竹给他上妆。 前厅,大管家忙碌一个时辰才把所有事宜完整过一遍,听闻卫云远病了,立马往后院去,结果碰上了明傅瑾。 “夫人。”大管家连忙行礼,“老奴听说侯爷病了?可有要事?” 明傅瑾:“无事,受寒发热罢了。戚老大夫已经开完药,待会给侯爷熬一副出来。” 大管家松了一口气,“是。”随后又担忧起来,“这,侯爷忽的病了,那夫人归宁省亲可如何是好?” “无事。回个娘家,不用兴师动众。”明傅瑾对于这件事很是无所谓,左右也不是真心想去送礼,“早膳做好了?” 大管家眉间忧心忡忡,但依旧镇定,“后厨做好了。夫人可去中厅,老奴这就让人传膳。” 明傅瑾颔首,“有劳。” 用完早膳,明傅瑾在吹锣打鼓中,带着威远侯府准备的十二箱上门礼,悠哉悠哉回娘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随从的小厮皆身穿红衣,抬着红封礼箱,走过长街引来众人围观,丝毫不输气派。 而后院,卫云远苦着一张白脸,喝完白粥后,又干了一碗药,药味苦得她差点吐出来,“戚老这是又加了什么药材。苦死了。” 暗卫戚白拿着空碗,无奈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侯爷若不想再喝药,还是多保重身体。” “咳咳,本候也想啊。”卫云远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夫人出府了?” “是。走了差不多有一柱香的时辰。”戚白给侯爷端了一盘蜜饯过去,“方嬷嬷陪着,出不了差错。” 有蜜饯续命,卫云远当下塞了一颗在口中,丝丝缕缕的甜蜜化在舌尖,心里郁结也消散不少,“也成。” 方嬷嬷是宫里调教出来的老嬷嬷,对这些深闺之事比她还精通。 不过,卫云远转念一想,这女子嫁出阁,头次回娘家省亲,若没夫家陪同也确实可怜。 在本朝,女娘回门比出嫁还要重视,其中讲究的排场若是不好,落了人眼可是要被饭后茶余当笑话的。 明傅瑾男扮女装嫁与她,想来也是迫不得已。卫云远思量着,既然嫁进候府做了夫人,不管这个夫人是男子还是女子,威远侯府断不能落人口舌,坐实了不敬夫人不敬亲家的名声。 “把本候袭爵时,皇帝赏赐的那套衣装拿过来。” “侯爷要那套衣装做什么?”戚白不明所以,但还是交代下人去取了过来,“那套衣装放在库房,侯爷不是一向不穿吗?” 卫云远从床榻上坐起来,掀被下榻,“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