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离开的几人,轻声问:“我们家老段,什么时候能回来?”话音刚落,她似乎也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难以理解,又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入土为安……” 杭之景看着她,语气难得温和:“快了。” 离开段章家,几人去了他们的公司。 前台带着他们去到段章的工位,工位附近空了几个座位,其中应该有邱菲的位子。 旁边有不少人悄悄打量着他们,看着他们的动作。 段章工位的桌面上空空荡荡,只零散的摆着纸和笔。杭之景拉开桌下柜子的抽屉,里面放着一瓶维生素。 他拿起来刚要仔细看,旁边的轻声交谈传入他的耳朵。 “咦,那瓶维生素怎么放在段章抽屉里?那不是邱菲的吗?” “不是啊,一直是段章的,他有吃维生素的习惯。” “可是我前几天还看到邱菲拿着一瓶一样的。” “你看错了吧,也有可能他们吃一个牌子的。” 杭之景打开维生素的盖子,是胶囊质地,闻不出什么异样。 他将整瓶维生素放入证物袋,他想,也许找到邱菲中毒的原因了。 搜查结束后,几人下楼准备离开。 杭之景翻看手机,才发现十几分钟前,谢镜纯曾经发给他一条信息:“小光可能要自杀,我猜是去了常安跳楼的地方。保险起见,你们最好定位一下他的手机,我先去天台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他回拨谢镜纯的电话,电话一直占线,怎么都打不通。 陆流年看出他的不对劲,问道:“队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杭之景打开聊天记录,找出昨日派出所的同事发给他的,常安自杀时的出警记录,那地方离这里很近,不到两公里的距离。 他看着面前堵成浆糊的cbd马路,转头快速嘱咐陆流年:“那个酒保小光出事了,你马上找人定位小光的手机信号,我和其他人先去常安自杀的地方看一眼,你这边收到信息马上发给我。” 话还没落,杭之景带着其他几个同事如风般向前方奔去。 陆流年愣了三秒钟,迅速联系还在局里的同事们。 …… 谢镜纯一路狂奔,油门一刻也不松。她想,这次吃的罚单,怕不是要吊销驾照了吧,也不知道让杭之景去求求情,有没有用。 电话那头的小光情绪越发激动,她绞尽脑汁拖延着时间:“我觉得常安是个很懦弱的人。” “……不是,她只是不想和这个世界的恶意计较……” 耳机那头还在努力认真地解释,谢镜纯焦急地看了一眼导航。 “……她能理解所有人的苦,也愿意去体谅他们的苦,我们都知道她的父母对她很不好,也曾怒其不争,但你知道常安说什么吗?她说,她就这么几个亲人了,她不是不气,她只是更爱他们……我其实想告诉常安,没必要想那么多,有很多人爱她的,我就很爱她……” 许是老天爷看谢镜纯努力,没让她遇到红灯,一路通畅,疾驰到常安自杀的楼下时,也不过十几分钟。 “……她离开之前,曾经因为上班上得不开心,来浮生喝酒,我那时候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什么都不说,我只能劝她坚持一下……我都说了写什么啊……” 常安一跃而下的楼离她曾经上班的那座楼不远,离常乐的酒吧也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距离。 那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