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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死后9(2 / 3)

脆养生局。”

“行,你喝豆奶我喝酒,挺搭。”

点完单没几分钟,常乐点的啤酒和谢镜纯点的豆奶被送到了桌上。常乐为他们二人满上,直接举起酒杯道:“镜纯,我先喝了,算是我给你道个歉。本来好好请你参加酒吧的活动,没想到最后害你受了伤。我这两天一直很自责,很过意不去,我先干了,你这豆奶……随意吧!”

常乐将啤酒一饮而尽,极为爽快,谢镜纯有些眼馋,她就喜欢和常乐这种爽快人喝酒,说干就干,杯子里从来不养鱼。

她秀气地啜了一小口豆奶,笑眯眯道:“小事,别放在心上,下次去酒吧给我打个五折就行。”

烧烤店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刚刚下班的人,约着三两好友,来店里喝酒聊天。

谢镜纯和常乐边吃边闲聊,聊共同的回忆,聊生活中的琐事。

酒过三巡,常乐的脸上已经有了醉态,谢镜纯感觉差不多了,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常安走多久了?”

“一年半了。”

“你想给常安报仇吗?”

这问题来的猝不及防,常乐呆了片刻,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才是你今儿约我的目的吧?”

谢镜纯也不反驳:“是呀,所以说说呗?”

常乐拿了串焦脆的牛油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报什么仇?找谁报仇?杀了我爸妈吗?”

“或许先杀了她的老板?”

常乐嘴巴不停,又拿起一串鱿鱼须:“你还说你没和杭少爷复合,你都不当警察了,还帮着警察办案。段章真不是我杀的,怀疑我就是浪费时间。”

谢镜纯眨眨眼睛:“你果然知道段章是常安的老板。”

空气突然安静。

常乐沉沉地看着对面的好友,半晌,将手中的鱿鱼须放下,有些无奈地说:“是,我知道,常安死的时候,他代表公司来慰问过。我见过他,仅此而已,再无更多的交集。”

“那你知道,段章曾经带给常安很大的压力与不愉快吗?”谢镜纯柔和了语气,斟酌了措辞。

常乐低下头,手扶在额间,笑容有几分苦涩:“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当年我确实不知道。现在回忆起来,我对姐姐缺少关心,我欠她的。”

“姐姐在家里过得一直都不开心,时常受到父母莫名地责骂,我却从来没站出来为她说什么。我遇到不顺心的时候,还会控制不住地向她发脾气……”

“我的童年记忆基本都是姐姐,小时候父母忙,姐姐虽然只比我大三岁,但好像都是她在照顾我,陪我玩,送我上学。她的脾气特别好,永远都是笑眯眯的……”

“她工作后,经常给还在念书的我发红包。前几年我想开个酒吧,向她借钱,她犹豫了特别久,不肯借给我,当时的我做了什么?我说了好多刺人的话,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准备结婚的钱……我真不是个东西……”

“姐姐是个多么好的人啊,为什么当年我就没发觉呢……”

常乐声音沙哑,说出的话字字懊悔。

他的忏悔在她死后如潮水般汹涌,一字一句千斤之重,却没什么用处。逝者听不到他的忏悔,也无法因为他的忏悔而还生。

或许还是有点用处的,他可以大大方方告诉身边的人,看,我在忏悔,看,我知道错了,看,这件事情,也该翻篇了吧?

谢镜纯看着对面红了眼眶的男人,垂下眼睛,不做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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