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济此番既然是从封地来,那便是客,证据不足就关押多日,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以哀家之见,不若先放回去,等证据确凿,再抓不迟。”孟氏轻轻松松就给下了定论。 周氏听了,骤然不满:“母后此言差矣,无论是主是客,都是齐国子民,有触犯王法之嫌,岂能说放就放?” 王敏见两宫太后意见相悖,不禁暗暗叹气。 陈济心生一计,只管顺着周氏的话插了嘴:“太后说得极是,哪能说放就放?中丞大人起初抓进来的可是十个人,如今放回却是两个,想必对外也不好交代呢。” 这分明是话中有话,谁都听得出来。 孟氏忙追问:“这话是怎么说得?” 王敏无奈,不得不又禀告了另一个案子:“禀太皇太后、太后,当晚被捉拿者除了陈济主仆,还有另外几个陈氏族人,但这些人前日在狱中被狱卒私自用牢饭毒死,臣已将二狱卒送廷尉府,以审讯幕后主使。” “哦?”孟氏眼珠转动了一圈,好似吃惊又好奇:“是哪个这么胆大妄为,敢在御史台暗杀嫌犯?” 王敏低头答道:“是臣失职,没有管好下属。待廷尉府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臣一定给死者家眷一个交代。” “哀家怎么觉着,这想要毒死挟持太医令嫌犯的人,才更像是真正绑走太医令的人?”孟氏笑得很惬意,看看王敏,又看看周氏:“不如……宣廷尉入宫,一次性问个明白,如何?” 话题牵涉到廷尉府,周氏隐隐感到有些不妙,孰人不知,现任廷尉周子晏是周太后的堂兄? 可周氏也没有理由反对,而且,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反对。 于是,廷尉周子晏至,依照国礼拜见了两宫太后。 闲言少叙,孟氏便向周子晏道:“叫你来是想问问,前日御史台送去要审讯的狱卒,不知周大人审得如何了?” 周子晏一听说是要问这个案子,脸色煞变,慌忙跪下:“太皇太后、太后恕罪,中丞大人派人送去的那两名狱卒,昨夜在牢中用腰带悬梁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