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什么都不会,你该怎么活下去?你会不会过得还不如街头的乞丐?”言至此处,孟氏也忍不住眼角垂泪。 这一刻,孟氏是那样后悔多年来对司姚的百般纵容、千般呵护。 司姚一下子扑到孟氏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孟氏默默无言,只轻轻拍着怀中的司姚,就像司姚小时候那样。 午后,孟氏对外宣称身体不适,宣太医令田源入宫。 过了没多久,有别的医丞代替田源来看诊,并如实告知孟氏,说是太医令田源数日前半路被劫持,御史台已抓获嫌犯,但尚未追查到太医令的下落。 孟氏佯装刚刚得知太医令失踪的消息,在医丞看诊之后,以太医令「身居要务,兹事体大」为由,召御史中丞王敏带嫌犯入宫问案。 按照御审的旧例,孟氏需去往皇帝常日处理政务的含章殿,并使人邀请周太后。 然而,孟氏、周氏来到含章殿才知道,司德又偷偷溜出宫玩去了,宫人们都说不清皇帝的去向。 周氏十分震怒,将几个常跟着官家的内侍拖到殿外,各杖责二十。 孟氏在一旁看着,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种画面,这几年在宫中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启禀太皇太后、太后,御史中丞到。”外面有宫人向内传报。 周氏这才暂停了对内侍的责难,与孟氏同回到含章殿,一左一右坐在高台龙椅后的两个座位上,然后宣御史中丞王敏觐见。 王敏带着陈济、马达进入含章殿,一同参拜两宫太后,陈济、马达的双手都是被铁锁链锁着的。 孟氏望了一眼王敏身后的陈济,故作惊讶:“哀家没看错吧?这不是大司马故去多年的亲兄弟吗?” 王敏答道:“启禀太皇太后、太后,劫持太医令的嫌犯,确是大司马之胞弟陈济,他现是永昌王子的护卫将军。” 陈济忙向两宫太后作揖,解释道:“太皇太后、太后明鉴,臣从未劫持过太医令,那只是中丞大人的误会……” 不想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氏怼了一句:“没有问你,插什么嘴?” 陈济愣了一下,只好闭嘴,他悄悄瞄了周氏的脸色,果然做了太后的周氏,远不如做婕妤时那么温柔了。 孟氏也斜眼瞧了周氏,只觉周氏瞪陈济那目光锋利如剑,似乎恨不能顷刻将陈济砍作两半。 孟氏淡淡一笑,仍问王敏:“王大人说是陈济挟持了太医令,有何证据?” 王敏便如实相告:“三日前的夜里,大司马与陈二公子在观音山下互换人质,被臣抓了个正着。大司马手中的人质系二公子身后这位亲信仆从的家亲,其自称自愿前往大司马府中,并指控二公子挟持了太医令,而二公子当时手中的人质,便是道人以玄门法术用木头幻化的太医令,因此臣认为太医令的失踪与陈二公子有关。” “就这些?”孟氏的声音轻飘飘,带着些不大认可的意思。 王敏道:“目前只有这些。” “一个木头假人?两个老百姓的口供?这也算证据?”孟氏似笑非笑,摇头叹道:“若如此,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收买两个人,去指证仇家犯了罪,那御史台的大牢还装得下吗?” 王敏看得出孟氏是要偏袒陈济了,面对这样轻蔑的说辞,他自然是不满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应声道:“眼下证据确实不足,臣也只是关押审讯,并不曾判罪。假以时日,臣必能获得更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