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父亲已经两天两夜没回来了,他会不会被严刑拷打、下水牢啊?” 月宁的眉头皱成一团,两只手不停揉搓着,似乎这样做就可以立刻想到解救的办法。每每想起父亲被宣旨太监带走时的情形,她便觉得不安,现下更是一颗心怦怦直跳,难以平复。 “林帅是护国大将军,不会的。” 阿影的声音冷冷的,听起来有种风吹松木林的质感,很是好听。只可惜他是个惜字如金的性格,平时并不怎么说话。 这点安慰并不足以安抚他的郡主。 月宁拉磨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仔细思量着:“你去那几个衙门附近转一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还有以往同父亲交好的几个同僚!如果父亲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府上也不会太平的。” “郡主一个人,不安全。” 见阿影抱着剑不肯离开,她急忙催促道:“你是和我签了死契的,这是命令!快去啊!” “命令”二字说出口,阿影不得不翻窗离去。也正是在他走后没多久,林家就被抄了。 雕梁画栋的千春楼是京城内最繁华的销金窟,彻夜充斥着丝竹管弦之声。 此刻,它热闹得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台子上站着的,是逆贼林氏的独女——林月宁。 “这位新来的姑娘不用我多说,各位公子、大爷也都能猜到她的身份吧?这可是连皇宫大内都进过的贵女!各位若有看上的,尽管叫价!”为了提高卖价,老鸨声情并茂地讲着林月宁身上的好处:“哎呀!光看这身姿样貌、这细皮嫩肉,就可知她品相不凡。如此妙人,几十年都不一定能遇上一个,各位爷可千万别错过了!” 昔日的祥宁郡主,如今却沦为人尽可夫的官妓……光是这个名头就足以令那些看客想入非非。 随着一声锣响,台下众人都开始乱哄哄地往上加价,从五十两白银逐渐涨到了一千两。其中也不乏一些露骨的品头论足之词。 “我早就看不惯她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了!能在他女儿身上出出气也好。” “我之前去林家拜年的时候见过她,生的那叫一个水灵。” “若是放到以前,就凭我这地位,怕是八百年也要不到这种身世的姑娘。” “这种身世?她现在就是个妓,想怎样摆弄就怎样摆弄。” “嘿嘿……我们压住了她,是不是也算是打逆贼的功臣啊?” 林月宁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只觉得浑身气血倒流、冷得发抖,想立刻咬舌自尽。 可还没等她作反应,那群看客却忽然都挤到了她面前,将满手的污血都抹在了她洁净的裙摆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逆贼!逆贼!” “我不是!我们家不是逆贼!” 她被堵得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是块肥肉一样被疯狗们撕碎。 “不要!” 从噩梦中惊醒的林月宁如同捡回条命,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大口喘着粗气。 耳后的刺字才刚结了痂,隐约传来些刺痛感来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她轻抚着狰狞的伤口,庆幸梦中的场景并没有成真。 “郡主,你醒了。”说话的人是阿影,“别动耳后的伤口。它才刚长好的,小心又弄出血。” 林月宁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看到身旁的阿影后立刻惊喜地抱住了他:“你果然来救我了!” 阿影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到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