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看不见:“之后你离席,太子尾随而来,再出现已在婚床上。他那副模样,必定被用了迷情的药物,你懂医,又有殊清那样的帮手……说不是你的人做的,怕没人会信。” 说完,千辰睿灿若星辰的眸熠熠生辉地拢着她。 心中震惊之余,难免对此人多了一份忌惮,倘若以他的智慧,强取玉佩怕是不成了。 心下忧虑,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智谋过人,既已看破,现下只需揭发于我,便可解皇帝太师之嫌隙,化闫愫太子于窘境,复得皇帝器重,太师也必感激于你,日后前程自是不可限量!” 千辰睿一愣,盯着她半响,似要看穿她。 末了,终于撤回几乎伏在她肩头的身子,坐好:“再入朝堂并不难,重得器重却也易。可若我以此为柄,挟你做事,岂不更划算?” 她一怔,遂抱拳冷哼:“王爷深谋远虑,倒让在下想明白一事,数年前宁可冒着被皇帝抛弃罪杀的风险也要护送西楚质子回国,用一命赌了北羌未来的天下,王爷当真好算计!” 闻言,千辰睿黑眸一敛,眼底一抹杀意一闪而过:“这,可算要挟?” 她遂问:“若是,王爷会杀了我吗?” 千辰睿垂眸,修长手指把玩腰间玉佩,片刻后才饶有兴致的道:“若我杀了你,谁来给我治病?” 北羌的王宫之奢华,是其他三国不能比的,谭怡在下了马车之后,不得不再次感叹强国的底气与豪气。 “怎么?以前没有进过宫?”千辰睿看出她的惊奇,不免好奇的问道。 “我又不是庙堂之人,进宫作甚?再说了,这地方就跟个牢笼似的,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跟着,搞得我像是做贼一样,烦都烦死了。真不知道这里头的人怎么活的,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想住进来,真是诡异的想法。”谭怡边说边摇头,话里话外尽是嫌弃。 千辰睿黑眸划过一抹失落,本想解释,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说法,最后只得道:“人各有志,你在江湖惯了,自然受不得束缚。而这里的人被束缚惯了,出去了反倒不会生活了。” 谭怡虽然赞同他的话,却还是嫌弃的瘪了瘪嘴:“倘若让我待在这里,我只怕一天都住不下去。” 千辰睿呡唇,黑眸沉沉,指着前方高大华丽,灯火通明的宫殿道:“进去吧。” “哟,我就说这背影看着甚是熟悉,还以为是谁呢,原来真是氿公子。老七,你也太不会招呼贵人了,这大晚上不让氿公子好好休息,把氿公子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谭怡正想说好,就听到令自己十分厌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微微皱眉,脚步缓了缓并未回头。 千辰睿停住,转身回去看着来人,脸上露出了看热闹的浅笑:“太子殿下,你怎么也进宫了?莫非是父皇传召?” 听到此话,太子原本客气的态度瞬间变得暴躁起来:“千辰睿,你故意找茬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闻言,千辰睿眼梢瞥了一旁的人一眼,末了嘴角轻微勾起一条弧线。 太师府之后,太子送被气晕过去的皇帝回宫,经过太医急救,皇帝好不容易醒了,却一看身侧是太子瞬间又被气的背过气去。 他如此说,太子自然火冒三丈。 “太子殿下息怒,臣弟不知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殿下是知道的,臣弟向来身子骨不好,近些年连出门都是极少的。臣弟不知,何事何时又惹殿下不快了。还请殿下指明,臣弟也好及时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