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怡上了马车,瞧见黑巾裹面的连轩,吓了一跳。 她转头看向千辰睿,清冷一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怕我是太子的人,暗算你不成?” 千辰睿坐好,转头对连轩道:“你同瑶雪一起吧!” 闻言,连轩脑袋一转,意味深长盯着她,不怀好意的笑道:“公子无双,果然不假,难怪王爷踯躇不前,这下我算是懂了,不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谭怡皱眉:“公子眼明嘴厉,似乎并不像有顽疾未治需要来幻谷求医?” 连轩一愣摇头:“本公子身子骨健朗的很,自然用不着来幻谷求医治病。” 她道:“既如此,公子方才的话,说的倒是有些刻意了。” 连轩:“……” 连轩掀帘而出,四处吼人:“瑶雪丫头呢?给爷滚出来!” 眯眼瞧看连轩,对他的话并未在意,只不过他那神秘兮兮的怪笑,倒是让她心里发毛。 不由想到鬼鬼祟祟闯她卧房,翻桌子踢板凳的女子。 转眸睇看千辰睿,这都养了些什么人? 不料,对方也正看她。 一时四目相对,谭怡心下一颤。 想起王府发生的事,不觉耳根发热,遂收了视线。 “你身上的毒,可全解了?” 竹香逼近,谭怡看去,千辰睿已坐在她边上。 遂答非所问道:“王爷可是觉得在下内力尚未恢复,不是对手?” “公子此言差矣,要说不敌,那也该是我才对,氿公子内力高深,根本不会受软骨散控制,只是公子善用障眼法,瞒天过海罢了。” 谭怡眼睫一颤,凤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她侧头,盯着不急不慢说着话的千辰睿。 不错,软骨散对没有内力或者内力高深的人是不起作用的,她只对太子说了前者。 至于后来她又受其制肋,则是因她服下的护心丹与噬魂酒相互作用导致的。 所以,她才能在服下解药后快速恢复内力,策马回来。 “王爷好敏锐的心思,这都被你发现了。” 千辰睿不置可否,只是垂眸道:“汣公子何尝不是明察秋毫,只看连轩一眼,便知我的怀疑。只是我好奇,汣公子明知我带你去宴会别有用心,仍在太子府冒险相救!” 谭怡不语,只是盯着穿透摆动不止的车帘,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 她岂会不知千辰睿用意。 他明面上是在坦白自己,实则是在怀疑她搏命的真实目的。 太师府的事,他必定已知晓。 于是也懒得再绕弯子,直接问道:“你知道多少?” 千辰睿用手撑着脑袋,慵懒而自信道:“你要抓的‘叛徒’以你之名骗得闫愫信任,以医治贵妃为条件进入上京。父皇忌惮江湖势力,你的人便逼其赐婚闫愫,离间父皇与太师的关系。为证清白,太师不敢提新娘身份。于是便有人将新娘乃幻谷鬼医之事传遍上京,如此一来,太师必遭忌惮,帝师离心,国祚动荡。” 耳边袭来热风,弄得她微痒难耐,心头微颤,却并没有避开:“那太子出丑,又如何解释?” 千辰睿似料到她会如此一问,遂继续道:“太师府内太子恋你美色,借酒欲近你,那时你便生了杀意。” 说着,还不忘摊开手心递过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