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泽徇,自己带着方锦昕一行人走了。 雯金站在房间台阶下,目送席夫人转过抄手游廊往院门去。自己也回了屋里。 在屋里坐了没一会儿子,红笺禀报玉莺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雯金忙将余泽徇喊醒,扶他从床上坐起,给他披上外衣,再请大夫进来。 进来的人是赵家药铺里最好的一位老大夫,姓张,平日也常进赵府请脉问诊。他和雯金、余泽徇见过礼之后,就坐在床边帮余泽徇诊脉,雯金在一旁相陪。 张大夫将手搭上余泽徇的手腕,侧身过去,眉头立刻为之一紧,抬头看了看余泽徇,再低下头,脸色是越来越难看。雯金、余泽徇见状,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二人深深地对望一眼。 片刻后大夫诊完脉,没有急着下定论,又问雯金要这俩日余泽徇的药方。他接过药方后,他仔细看了好一阵,神情又添疑惑。张大夫将药方交还给雯金,说道:“我在来的路上,玉莺姑娘已经在来的路上同我说了姑爷这病的由来,一个风寒本来并不是什么大病。但如今看来…”他拈了拈胡须:“姑爷的身子是越来越虚,我猜问题是出在用药上,但刚才看来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实在奇怪。”张大夫摇头,随即又信誓旦旦地说:“幸好发现早,只要用上我这一副药,好好调理,可保姑爷无恙。” 雯金有了隐隐的猜测,垂眼闷声想了想,再抬头与余泽徇对视一眼,二人相望着叹了口气,朝张大夫说道:“既如此,烦请张先生开一副药吧。”玉莺带张大夫去了东稍间的书房开药方。 雯金坐到余泽徇床侧,直言问出自己心中想问的:“你是不是也怀疑大哥他们?” “嗯”余泽徇点点头,其实在他这里,哪里是什么怀疑,而是确定,但又不方便和雯金直言:“我也是在回来路上才开始怀疑的,刚才大夫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这些天,大夫是大哥找的,药是他派人去抓的。” 赵雯金右手攥拳狠狠砸在床上,小声哼出一声冷笑:“之前铺子的事情,我只当他是贪财,不曾想居然还要谋你姓名,估计是早惦记上爵位了,估计方锦昕也掺和了这桩事。” 余泽徇早知他这位好大哥的真面目,自然不似雯金这般生气,他平静地将雯金的手握进掌心:“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有你这样一位聪慧的参谋,他还能伤到我半分。” 雯金见他这样故作轻松,心疼更甚,说话声音也比平时温柔不少:“那你怎么打算,会将这些事告诉父亲母亲吗。” 余泽徇摇摇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不,这次的证据还不够充分,就算我抓到他给我抓的药有问题,他也大可推脱掉,或者将这些疏忽怪在下人身上,我必须等,等一个他更大的错处。”他脸上勾起一个笑令人莫测的笑:“放心吧,他会着急的,他会再下手的。” 两人正说话时,外面张大夫已经开好药方,雯金出去接过药方,张大夫又嘱咐道:“以防万一,小姐每天还是让人去我们药铺里抓药,今天的药我待会儿让人送来。”张大夫深知豪门内夫妻反目、兄弟阋墙皆是常事,放低声音:“另外那一副药,小姐改天若是抓回来了,可以送去药铺让我瞧一瞧。” 雯金谢过张大夫后,便让玉莺好生送先生出去。 这天晚上,雯金伺候余泽徇喝过药歇下,自回东厢房休息。余泽徇担心自己的病气过给她,坚持要让她搬到东厢房去独居一段时间,待他大好再搬回来。 雯金今天确实是累着了,上床后想了一会儿余泽衍的事儿,就沉沉地睡去。 · 梦里她恍惚又回到了在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