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那些衣物一件件捡起,挂在床边大红酸枝卍字纹大漆衣架上。然后脱鞋上床,背身躺在床里侧。 过了一会儿,余泽徇洗完澡回到正屋,吹灭拔步床前的蜡烛,只留西次间的一对红烛。而后撩开银红的帐幔,也躺上床。 屋子一下昏暗,雯金扑闪着眼睛,在这黑夜中放出细碎的星芒。柔软纤细的腰肢忽被一臂勾住,然后就落进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 没想到年龄不大,力气倒是挺大。 雯金翻过身,正面对他,乌珠般的双眸紧紧凝视余泽徇,也不说话。余泽徇见她眼中水光潋滟,眼珠顾盼流转,释放出不可言说的情意,妩媚撩人。像是能一直看到他心里,在他心间投下一片涟漪,激荡着他整个身体。 余泽徇的呼吸渐急促,闭眼缓缓含上眼前人的娇唇。这一刻他已无数次在梦中肖想,哪怕此刻雯金是真真切切地搂在怀里,他都唯恐又是相逢在梦中。 雯金想起前几日偷看的“避火图”,感觉也一点点被勾上来。十分配合地被他撬开贝齿,舌尖与之勾缠。温暖宽厚的手握在她腰下,用力托起她的腰,似乎是要将两人身体牢牢糅合一起。 雯金从前对他是什么印象?觉得他是一只甩也甩不掉的小狗,总跟着她黏着她,每回都像是闻着味儿寻来的。 可现在呢?他又像一只莽撞的小狼崽子,舌头在她口中搅//弄,横冲直撞,还呜呜咽咽地哼唧着,雯金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的唇顺着雯金光滑笔直的肩颈线一路向下,因冬日天燥,他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燥的皮,硬梆梆地刮蹭着雯金细腻娇嫩的肌肤,引得一阵酥麻。 雯金分明感觉到时机已到,可他仍旧是逡巡而不敢前,不知在顾忌什么。 雯金暗叹,不会年纪小,是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吧?她不耐地睁开眼,恰好对上余泽徇的两目。他眼中是明晃晃的急切渴望,却又有自责,有如一只不知何处觅食的困兽。 雯金知道他没有房里人,对他这一点还算满意,因含笑问道:“看过画儿吗?看过书吗? 余泽徇老实地摇头。 吊梢眼滑过狡黠的笑意,像调皮的小狐狸,一手勾住他的脖后,另一手轻轻一推他的肩膀。余泽徇下意识地抬肩,雯金立刻翻了个身,欺身在上。 “嗯?姐姐…?” 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唤丫鬟送水进来。银雀和玉莺早受过嬷嬷嘱咐,低头只管送水,一声不吭地再退下。雯金直身,捞起床上的红肚兜胡乱穿上,下床踏鞋去洗澡。 “哎,姐姐不等等我?”余泽徇叫住雯金,语气中尽是玩世不恭的意味。 雯金回首,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扔他身上:“倒想得美!” 第二日早上方朦朦亮,雯金困意正盛,只觉有人在自己的腰上揉按,她平白被搅了好眠,语气不善:“干嘛啊你,别动,让人歇一会儿,我好几晚没睡好了。” 腰上的手一下抽走,他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声音低弱:“我是怕姐姐腰酸,想帮你揉一揉。” 雯金听见这话,意识清醒大半,切过身子面朝他,朦胧睁开眼:“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谢谢你。” 余泽徇嘴角高高翘起,下一刻就得寸进尺:“没关系,毕竟姐姐不疼了,咱们才能…” 雯金才有些感动,又被他一句话堵得气不打一处来,仍旧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觉!” 这一觉也未能安眠,半个时辰后,丫鬟们便在外头叩门:“二爷、二奶奶,该起床了,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