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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3 / 3)

待她醒过神儿来,满纸虬扎盘结,宛若游龙。

她索性搁笔,盯着那句话愣愣看了半晌,脑中火光点石,雯金一瞬愕然地呆住。

即吟诵…吟诵…这句话的谜底不正是一个“宋”字!“寒梅”二字各剪去一半,也正是拼成一个“宋”字。

提及“宋”字,雯金脑中现出的,只有那一个颀长的声影,清风霁月,笑着喊她“姐姐”。

羞涩的红晕攀上脸颊,雯金皱了皱眉头。

小厮快马赶上余泽徇:“二爷,办妥了,那道士去和姑娘神神叨叨念了一通。”

余泽徇满意地点点头,促狭地挑了挑剑眉:“我就不信,日后提及姻缘二字,她会想不到我?”

余泽徇腾出了一只牵马缰的手,掸了掸衣衫:“唉?你说我今儿个衣服穿得如何?”

小厮想起今日出门前,自家公子在大穿衣镜前来回换了好几套衣裳,便觉好笑,但口中仍是赞道:“当然是极好看华贵的,且这身衣服一穿,也可借此告诉赵姑娘我们国公府富贵不凡。”

素来只听“女为悦己者容”,他家公子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暖日自闲窗碧纱映进屋子里,在屋内投下一片晴阳,又有一片洒在席氏手中的砑花笺上,照出上头分明的墨痕,影影绰绰能看到纸中央凹凸纹饰,倒是更显意趣风雅。

席氏即为宋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余泽徇的嫡亲母亲。现刻她手里正拿着幼子余泽徽新做的功课,满面得意地递到余泽徇眼前,好让他看清:“快瞧瞧,你三弟刚递来的功课,我瞧着这字儿可比你十二岁时写的好看多了。”

余泽徇皱了一皱眉,刚开口想要反驳,生话到嘴边,语调又一转,陪笑:“是,三弟是个肯用功的。”

他心里实际上是直犯嘀咕,明明他那时的字儿更好看些。再者说,不过是做功课,用如此繁复华丽的笺纸,反倒是华而不实。

然而他心里清楚,母亲偏袒三弟,纵然他辩驳,也不过白费口舌。

上一世他重病在床,母亲仍是一心挂念着幼弟,将他的病丢给了大嫂方锦昕照料。当然,也是因此,他才能与雯金结缘。

席氏忽想起今儿个长子替她去了大觉寺上香。她素来笃信佛法,忙放下次子功课,仰头问余泽徇:“今日去上香如何了?”

余泽徇先将捐香油钱,供奉海灯等事说明,然后顿了一顿,续说道:“只不过儿子求了一支签,大师替儿子解了签,大师说…”

“大师怎么说?”席氏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急切地出声,两眼紧张地盯着余泽徇。

余泽徇眼瞧席氏如此紧张,心中暗喜:“大师说儿子适合早娶,否则怕有灾祸临头…”声音渐小下去,白净的两颊一红。

席氏听闻,心中大骇。这嫡长子身上终究是系着国公府的未来,不敢轻率怠慢。

她略作思量,忙将大儿媳方锦昕唤来,叮嘱她日后要留心京中各家的女儿,帮余泽徇早把婚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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