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却是丝毫没觉察到郑羽的情绪,反而一本正经地盯着郑羽的双目,鼓励他道:“不要为我赢,为你自己赢。” 这虽然是一场比试,却也是一个机会,她希望郑羽能抓住这个机会。 南昭容他们到的晚,坐下之后,远远地竟看见九歌在那里。 “那是……九歌吗?”南昭容指着对面的女眷问。 柏舟和林沐顺着南昭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端端坐着一个人,不是九歌又是谁? “她昨天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今天绝对不会来。”林沐有些生气,刚摔了没几天,这情况能出门? 郑羽在一旁默默坐着不说话,显然是有些心虚。 “我去看看她。”说着林沐就起来准备走,却被柏舟一把拉住:“皇后来了。”林沐只得作罢。 今日不仅皇后到场,张太妃也来了。自从先帝驾崩,张太妃平日里多是待在自己的寝宫,很少露面,能把张太妃请来,想必皇后定是费了一番力气。 上午比试的项目是步射,先男后女,首轮每人三支箭,射前方的草人,中两支者可进入下一轮。 管事宣读完规则,便有人奉上此次比试的彩头,众人都兴趣十足,纷纷伸着脖子看,只见管事掀开托盘上的绸子,大声喊道: “男子步射的彩头为羊脂玉镯一对,寓意福气双至,好事成双。”接着,管事又揭开另一只托盘上的绸子:“女子步射的彩头为良弓一柄……” 听完之后,众人议论纷纷:“这彩头是不是弄错了……”、“难道不应该是男子得良弓,女子得玉镯吗?”…… 看到众人的反应,玉娘开口道:“今日在场的,都是开封城的英年才俊、红粉佳人,今日这彩头得了,可以当场赠予。” 玉娘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男女的彩头错设,是故意为之,当场赠予……这是有好戏看啊,想到这里,九歌的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上场的人她大多不认识,再加上首轮只是要求三中二,一队一队的上去,又一队一队地结束,不到下一轮也并不清楚谁进了谁没进。 只是郑羽的箭法多少让九歌有些吃惊,只见他站在那里,射中三箭毫不费力,九歌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很久没有关注他了吗? 还是他得了什么人的指点,无论是步法还是执弓,相较之前都进步神速。 第二轮依旧是三支箭,只是相较第一轮,评判标准有了变化,三箭必须全中之外,射在草人四肢上的箭不能算中,这样一来,又有不少人折戟而归。 就在第三轮开始前,柴桑来了,在场的女子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但也少有机会得见天颜。 而且,自柴桑大捷归来,有关他在战场上如何一力扭转乾坤、如何英明神武的故事就传遍了开封,大家对柴桑的好奇和兴趣居高不下。 因而他一露面,便在现场掀起了轩然大波,如此年轻又气宇轩昂,不少女子此时已经小鹿乱撞、春心萌动了。 九歌也一样,仗着自己隐匿在人群中,柴桑看不见她,便放肆地打量,今日的柴桑似乎在刻意收敛自己身上的帝王之气,少了几分端肃,多了几分轻快,自远处走来,衣袂飘然,可谓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只见柴桑走上台,先向张太妃见了礼,然后坐在了皇后的旁边。 “陛下怎么来了?”皇后侧过头小声地问。 “刚好有了些功夫。” 皇后没有再追问,管事过来问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