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着玉娘怀里的历哥儿,轻轻戳了戳他软乎乎的小脸,细腻的柔软的触感透过指尖直抵心头,柴桑的脸上爬满了笑意。 哄睡了历哥儿,玉娘主动跟柴桑提起回娘家探望的事。 “今日义父还提起你和历哥儿,明日咱们一起去宫里见了义父,随后你安排即可。” “谢过王爷了。”玉娘听完心里十分高兴,她都一年多没见娘家人了,不知她那小妹,长高了没有。 “谢什么,早些休息吧。”说着柴桑就要走。 “王爷今日不在这里歇吗?” “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你不必等我,先睡吧。” 玉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柴桑总是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有时她也会好奇,他究竟真的有那么忙吗?身边伺候的人有时也会多一两句嘴,尤其是她的奶娘。 不过她不在乎,她有历哥儿就够了。 柴桑到了书房,打开窗,双手枕着胳膊躺在了榻上。雨已经停了,天还阴着,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他看着窗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觉得舒适、惬意,没有闲事挂在心头,这种时候,十几岁以后就少有。 可是好景往往不常在,柴桑刚到开封两三天,郭玮就病了。 柴桑进了宫,太医已经诊了脉、开了药方,郭玮刚刚服了药睡下。 “前日我过来,看着义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柴桑把总管大内的李苇叫到一旁,悄声问道。 李苇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小声对柴桑说:“皇上……病了有一阵儿了……” 柴桑闻言皱起了眉。 “这事只有我们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李苇语气里透着难过:“皇上就是撑着,不管前夜多难受,第二日也坚持早朝,大臣们的奏章,一份没落下。” “皇上坚持着,是因为王爷还在澶州,王爷不来,皇上不敢倒下。” 听了李苇的话,柴桑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怪义父屡屡催他回开封,但一次次都没别的缘由,说来说去只是说想见见他,见见历哥儿。是他太粗心,没有多考虑,若是他早些回来就好了。 柴桑正正檐下与李苇说着话,便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是秦王。”李苇略微侧过身,不动声色地对柴桑说。 待郭崇走近了,柴桑拱手行了一礼:“三哥。”郭崇是郭玮兄长的儿子,在家里排行第三,柴桑与他也算是自幼相识,从小唤他一声三哥。 “回来啦?叔父怎么样了?”郭崇是个武人,不懂客套,说话从来不转弯。 “刚吃了药睡下了。”柴桑答道。 “太医怎么说?” 柴桑刚准备回答,李苇抢先一步说道:“说是染了风寒,歇息数日便可。” “那就好。” 听闻郭玮无恙,郭崇眼见放松下来了,他与柴桑虽然相识,但一个多年在外经商,一个常年在外打仗,两人并不算相熟,自然也没有太多话要讲。于是索性告辞:“既然叔父睡下了,那我改日再来。” 待郭崇走远了,李苇问柴桑:“皇上想必也睡不熟,不如王爷进去坐坐?” “也好。”柴桑没有犹豫,由着李苇开了门,随后进了郭玮的寝宫。 关于郭玮的病情,李苇对他和对郭崇说的并不相同,他虽然感到诧异,却也知道是不能问的。如今静静地坐在这里,想来如果没有义父的授意,李苇是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给出两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