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强攻,一味滋扰,也是正确的策略。 但岑知弦总隐隐地觉得,严将军虽然拒绝了奚千宿的请战,但肯定不是在坐以待毙,他肯定也在设法反击。 下午三点多,岑知弦正在灶屋小院里准备晚饭,冶铁场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伯母做的那一锅饭已经盖着盖子蒸上了,她听到那边的骚乱,一脸担心地不住往那边张望。 “妹子,不放心的话就去看一下吧,”杂役大娘说:“这边已经差不多了。” 伯母谢过大娘,拿起布巾擦了擦手,快步往那边跑过去,岑知弦和堂姐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她们穿过院门,沿着过道跑了一段,远远望见场子里一大群人,正围着三个倒在地上的□□打脚踢。 “好哇!!!”一个壮汉挽着袖子,大叫:“就是你们几个捣的鬼!” “啊啊啊!!!老子打断了几十把剑!就是你们害的!?老子宰了你们!”一个裸着上身、浑身黢黑的老匠人一脚踹了过去。 “大家冷静点!”人群中传来大伯的声音:“别打死了!” “死了活该!”一个人尖叫着拿着皮甲狂抽着这几个人:“呸呸呸!!!” 看着大家群情激愤,你一拳我一拳地揍地上的人,管事的和士兵就闲闲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 直到地上的几个人都不动了,几个士兵才把大家拉开。 “行了行了!别真把人打死了!上面还要问话呢!”士兵说着,两两架起地上的人,往门厅那边拖过去。 看到不是大伯有事,伯母也就安心了,她们回到灶屋接着干活。 很快便开饭了。 吃饭时,从大伯的口中,她们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他在昨天下午回去后,又琢磨了一番,意识到炉火的颜色和杂质有关后,他隐约想起之前的一些异常。 今天中午,有一炉熔炉的火又变了颜色,几个工匠这几天都被坑出经验了,一看到火焰颜色不对,都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只有大伯从最开始就一直盯着炉子,仔细地观察围在炉边的工匠,他注意到炉火最开始是正常的,在冒出“邪火”之前,有一个往炉里下矿料的匠人隐蔽地扯了一下腰带,一些颗粒从他的腰带中掉下来,混进了矿料里,他一边这么干着,火焰就一边冒起了诡异的蓝绿色火光! 他赶紧去和管事说了,管事急忙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盯住所有炉子,一边去大通铺那边,搜查每个人的行李,然后又把整个场子搜了一遍,结果在三个人的行李中都发现了那种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