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放几支冷箭。士兵们被他们钓得东奔西跑,疲于奔命!” “不理他们不就好了?”堂姐问。 “不能不理,”奚千宿说:“因为你不知道哪一次是真攻,哪一次是佯攻,如果我们不去理会,下一次说不定就是真攻了,到时候我们调动不及,就会延误战机!” “那这样……我们不是很吃亏吗?”堂姐问。 “是啊,”奚千宿说:“再这样下去,不等他们真的进攻,士兵们都要累死了!更何况城里的存粮已经……” 他止住话头,过了一会儿,说:“你看,我一说你就开始担心了吧……别担心,如果真到了紧要关头,我会差卫析过来,把你们一家想办法送出城去,到时,你们就尽量往远处逃。” “你呢?你怎么办?”堂姐问。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奚千宿坚定地说,然后一下子慌乱起来:“你、你别哭啊,我只是说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就,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堂姐问,她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我想了!”奚千宿说:“我几次三番,向将军请战!这种情况只有主动出击才能破局!” “你要出战!?”堂姐问:“太危险了!” “战事之下,谈什么危险!?不出战就只能被他们耗死!”奚千宿说。 “那将军怎么说?”堂姐问。 耳机里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奚千宿重重锤了一下什么。 “将军不但不听我说!还把我调到后面来了!”奚千宿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将军一定有他的考量!”堂姐说。 “但这样撑不了多久的啊!”奚千宿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又是一阵沉默。 “这些事情我也不懂,”堂姐轻轻地说:“但这个给你,你带在身上吧!” “这是什么?”奚千宿问。 “是知闲给我的护身符,据说很管用,你带着,我也能安心一些。”堂姐说。 “好,”奚千宿说:“……这个给你,你要随身带着。” “这是……” “是我的玉佩,”奚千宿说:“我们家的孩子,每个人出生时都会有一个。” “嗯,”堂姐说:“我会随身带着。” 岑知弦的心情有些复杂,堂姐居然把护身符给了奚千宿!这可是保命用的啊! 不过就危险程度来说,似乎确实是奚千宿更加需要……给了他也好。 奚千宿和堂姐两人又在那里小声说了几句腻腻歪歪的话,过了一会儿,堂姐红着脸,推门回来了。 这一天,岑知弦都在一边扎札甲,一边胡思乱想,就她个人而言,首先需要解决的,当然是要完成“帮助官营铁冶所渡过难关”的主线任务,但究竟该怎么做,她现在毫无思路。 此外,奚千宿说的战事危局,也令她有些担心。 按理说,守城的时候,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时,应该是不能贸然出击的。 敌军显然很有章法,先烧粮仓,再滋扰生事,让城里众人疲惫不堪,如果他们在将军府里的细作没有暴露,恐怕下一步就是找个最巧妙的时机,让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毒发身亡了! 到时候,军心大乱,里应外合,攻下拒马城易如反掌! 即使现在,将军府的细作暴露,敌军依然成功烧毁了不少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