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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我怕(2 / 3)

朵炮仗花的贺庄河,带着狡黠的笑。

他与这贺庄河也算是三年的酒肉朋友了,这贺家小公子仗着自己爹在镇中的威望和他爹的宠爱,平日里也是一副嚣张跋扈,无所畏惧的样子。

可是他有个不能触碰的痛处。

这贺庄河曾向自己的心上人下过聘帖,被人家以不懂怜香惜玉的名头回绝,自此就再也听不得别人这么说自己。

估摸着缪荀衣此番也是想存心去气气这贺庄河,笑中带了些嘲,“那缪疏清没那么傻,来闹个事情祸害自己人。这沂国长公主至少不是他那儿的人,你这么蠢······”

“也怪不得人家不要你。”

这贺庄河一开始还只是骂着缪疏清,听了这句后,直接连带着裴檐雨一起骂,“哼,狗男女!成亲了不起啊?小爷我走了,不跟你们玩儿了。”

裴檐雨闭眸哀叹,你们吵归吵,闹归闹,能不能别扯上我啊!

自从加入临安王府,裴檐雨不是在被骂,就是在被骂的路上。若是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若总是如此,多少也有些倦烦了。

贺庄河咬牙将手中的折扇狠狠一扔,“啪”的一声,名家题字作画过的折扇边划出一条弧线,落入江中。

而贺庄河则高傲地给二人留下了一个气冲冲的背影。

贺小公子走了,缪荀衣的手却还环在裴檐雨的身上。二人离得近,裴檐雨发顶上微微翘起的发丝才刚刚挨着他的下颌。

裴檐雨在寻常女子中也算是高的,骨架子也是稍微大些的,只是没想到还能被缪荀衣这么轻易地就揽了个满怀。

缪荀衣特地在二人之间留出些许空隙,反而能让裴檐雨看他看得更清晰。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笔直锋锐的下颌骨,和他因侧头而拉起得一簇长而有力的筋,衬着中间突起滚动的喉结。

裴檐雨心中没有什么旖旎之念,只是想到刚刚那匆匆瞥过的那具浮尸。

虽然那具尸体的整个脖颈因长期在水中泡着而变得浮肿,却也不难看到其上微突的喉结。由此便可得知,这具浮尸是个男子,那总该会与自己有些不同的。

这也意味着,之前那个另自己害怕的想法也不会成为事实。

这是人为,是活人所为。

既然是活人所为,便也算有了生机。虽对幕后之人毫无头绪,但总归也算是有了一搏之力。

想到此,裴檐雨也放下心来。

幕后之人耐不住性子率先动手,这也必定会或多或少地暴露出些许他的什么消息。

自己该装的还是要好好地装下去,此时敌在暗,我在明。事已至此,那便造一处虚假的明面供他赏过便可。

裴檐雨心中已将此事捋了个大概,揽着她的缪荀衣见她久久不言,也未有什么行动,似是在发呆。

狐眸中闪过几许莫名的神色,缪荀衣勾着嘴角笑着,紧了紧环在裴檐雨肩上的手臂,将二人又拉得近了些,“王妃在想什么?”

“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来帮本王想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

“本王可是为了你,把五六十个泊落镇百姓关起来了。你说说,这些人会不会跑到王府里造反啊?”

“我这心里头,可是慌得直乱蹦呢,王妃要不要凑来听听?”

站在二人身后的百鸾和千鹤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敢看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一眼,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当做一个背景板。

两人故作无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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