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的词语是“神”,往后的日子里我思考时,还是舍得称呼她为“神眷者”了。 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我因为已经学着该怎么管理情绪,就开始显得不合群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总是不会哭,脑子里一年四季琢磨着该怎么活的人生大道理。 再不想好可能就要出大事了,父母已经不在,没人能帮我兜着。该幼稚的年纪不幼稚,该欢笑的年纪总是因为一直往下流的泪水而面无表情。 没有爹妈撑腰,抢走我的文具、夹走我便当里的菜、下课围着我打闹、放学因为只有奶奶会来而嬉笑,这些小事就变得无人约束。 我还在修行如何管理天天井喷的情绪,所以几乎时时刻刻关闭着正常感知能力。面对那些孩子的玩笑,我要么迟钝到完全不在乎,要么就以观察者的角度在考虑这类情绪的形成原因。我是真的倒霉到一种境界,竟然连一位好老师、一个好朋友都没捞着,真就在人群里当了那么多年的背景板,直至今日,我都没尝过友谊和师生情是什么滋味。 那时候的奶奶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学生骗得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得出先天的异常和缺少父母的成长让我出了问题,几次帮我解决了校园里的事情。 “反正,至少您相信我,从今往后,我随便动动手就能搞定那些欺负我的家伙,不用您来担心了!我的情绪……?不是啊,爸爸没告诉过您吗,那是我妈妈的遗传病,泪腺的问题,等长大些去做个手术就好了。” “是啊,奶奶以后也放心,感谢神明,是她让我活了下来。” 照片里那个剪着短发,表情总是假装成熟的小孩这么说过。 十岁那年的六一儿童节,学校一如既往组织了外出活动。那次的目的地是露天商场,游览商业街特办的儿童活动。 在车上就一直睡觉,因为相信反正老师没有坏到会故意把我留在大巴上。等我被班里随行的其他同学的家长叫醒的时候,我慌张地顾盼,对那个面善的阿姨道谢后,才在内心震惊,我也有能没想到事情最糟糕的程度的一天? 不过等好心的阿姨——安泽同学的母亲——牵着我的手把我带下空空如也的大巴车后,看见班主任焦灼惊讶的脸,我才意识到没出错。我的背景板功力太深了,老师只不过根本没发觉是我消失了,点人数好几遍也没找到是谁不在队伍。 安泽母亲提议去车上再找一圈的时候,肯定也想不到是她儿子下车前特意没管同座的我,只为了能戏弄一下班主任和她。 不过不得不说小学生实在是心思单纯敢爱敢恨可爱极了,当我被领回队伍接受了班主任喷薄的怒火之后,安泽放开了喜欢的女孩的手,穿过队伍来跟我说清原委道了歉。 呃,我现在知道的那个段子,“当你帮班上内向的孩子捡了块橡皮,他告诉你第二天不要来学校。”不知道是不是莫名的应了之后发生的事。 那天我们抵达了目的地之后,就在大家玩得正开心时,事故发生了。 我那时坐在儿童读物展览摊前面,已经看了一个小时的漫画了。忽然地面震动起来,紧接着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响被耳朵捕捉到。人群瞬间慌张起来,但是成年人的脸上也仅仅是慌张,毕竟地震还是常见的自然灾害,小学生都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吓傻了,因为两秒之后大家都瞬间明白,那根本不是地震。在我一百米外的距离,地面突然隆起崩塌,就像有什么东西钻破了地皮从里面飞射而出。水泥路皲裂开来,土壤和砖石碎屑扬得满天,以我的小个子瞬间失去了全部视野,什么都看不见。 正好站在怪事发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