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找我说话,也颇为责怪地反复提这件事。 我一直没得到转正资格,又不准离开祝圣院。没法降我的职以解气,內斯就把秉性差劲,手脚不干净的骑士交给我看护。但他低估了我的厚脸皮和手段,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守夜,没有人任何骑士接受我,都不想看多我一眼。 ——你给我走着瞧! 內斯撂下狠话就走了。 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瞧什么,但他要瞧见我和凯撒在废弃的住院楼喝杜松子酒,吃杏仁蛋糕,我想他要气得三天都睡不着觉。 凯撒伸出舌头舔沾上奶油的手指,问我,“你不觉得我很可疑吗?” 我盯着他脸上的奶渍,犹豫不决,“呃……具体点,你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就是,”他手指比划,“在那时的你眼里,我不过是凭军衔无视规矩,擅自闯入病房的骑士团团长。但你不仅答应和我做了坏事,还期待和我干一票大的。” “那不是坏事,凯撒。你不也给那两个小孩找了一户好人家吗。”我做不到无视,祝愈师的工作习惯促使我用手帕给凯撒擦脸,“知道吗,內斯有次和我争吵时说漏嘴,他觉得我没眼力劲,一点没那两个孩子机灵。他们有很棒的算术天赋,还会音乐。你给他们找了好老师。” “这个內斯,看来他最近真的很闲啊。”凯撒微微歪头,像是要方便我擦拭。 “行了,我不是你的侍女。”我把手帕丢他身上,咕哝着端起酒杯。杜松子酒口感热辣,配上香甜的杏仁蛋糕倒是刚刚好。 “喂,想不想听他们的事?” “谁?” “当然是那三个人呀。我今晚心情还不错,机会难得,你自己把握。” 凯撒把手帕叠好还我。我盯着那一抹淡黄的奶油,勉为其难收下。 “你简单说两句就行了,现在又见不到人,知道再多也是徒增焦虑。” 我对凯撒这么嘱咐,他也答应。但他实际说的内容完全不符要求,把洁他们经历的每一场试炼都详细说明,我听得又紧张又害怕,偏偏他又很擅长讲故事,我不忍让他闭嘴。 像是奖励我作为听众很有素养,在讲完他们最近一次小组行动后,凯撒给我透露一个异常劲爆的消息。 我愣了足足十秒钟才找回自己是声音。 “你再说一遍,千切是什么的混血?” 千切是混血,怎么会,他不过是比一般男性长得更加清秀。而且这是遗传,他母亲和姐姐都我们那里有名的美人。 凯撒戏谑地看我,好像拿我的大呼小叫当消遣。 “真的,他没你想得那么血统纯正,至少测验结果有99%可信度,他祖辈中有一方是火精灵。也许那头红发就是佐证。” “有精灵血统的人天生会魔法,我也没见过千切还有他家里人表现出这方面才能啊。” “这和血统被稀释有关系。也有回溯到祖上七代也是人类谱系的人,突然有一天返祖,表现出异种族的体征。千切就是例子。顺带一提,随着试炼难度加大,入围者中的返祖情况越发频繁了。” “洁和国神呢,他们还好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想在我脑子里占据一部分位置,最基本的亮眼表现总要有吧。像是那只白鹿就很有趣,虽然流有林中仁兽的血,但实际表现意外有侵略性,体格也不错,未来或许可以培养成一流的重骑兵。名字……好像是凪,好像。” “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