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想在时间中衰老,荒废,就要折断性格中的暴烈,甘愿服从——期待我能知错就改。 但最该惩罚我的大地母神一直没有动静,我依然能让测试用的石头发出明亮绿光。 渴望我的祝力,斥责我的自私,这些声音只会让我更加坚定。我告诉自己要对谁都一个态度:我是祝愈师,不是□□。 我给家人写信,也给他们写信。我可能永远回不去,所以他们永远都不要知道祝愈师的另一面。 但就算知道了,也请相信我,我的身体绝对不会为了迎合病人的需求而打开。这正是我的动力所在,因此我总是不能被打倒,活得令一些人咬牙切齿。 ** 长期守夜,听惯、看惯各种花言巧语,虚头把戏。骑士在战场上是什么形象,当他病了,只是一个病了的普通人,这样的他是另一回事。 所以我不懂宿舍女伴的说法,她为什么会觉得男人躺在床上时是温驯的野兽,惹人怜爱,而自己是征服他的人,心里还会萌生成就感? 在我面前,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只是一具血肉和骨头的混合物。上麻药的时候剂量稍微小一点,就能让他的尊严灰飞烟灭,耳边只有难听的□□。 对那些丧失行动能力和一部分消化能力的,我还得一点点磨碎食物,压榨成泥,用瓜藤做成的细长软管把食物送到他嘴里,一点点流入这具皮囊。把他塞满,鼓起来,看起来有个人形。 要是往里面塞晒干的藏红花、小茉莉、鼠尾草还有琉璃苣,这人看起来会是一包不错的香囊,可以转手卖给给有怪癖的收藏家。 我是这样仔细地,冷漠地,一视同仁地照顾这些人,也不管他们赤身裸体或被截了一条腿,我只管给他们翻身,拿湿毛巾擦拭后背和屁股。 ——别这么瞪我,你想得褥疮吗? 我严厉喝道。 要是他还不领情,我就让鼻子里发出冷冷的一哼,说他耸拉在两腿间的东西像老丝瓜一样丑。 这些骑士,被安排到普通病房的都是服役没几年,还是十分年轻的小伙子。他们非常要面子,脸涨得通红。 可我是祝愈师,是医生,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懒得理,拧开爽身粉罐子,用巴掌大的粉扑狠狠拍他屁股。 噗噗的拍打声音像是放屁。 我当然可以温柔一点,这样就没声音了。前提是他愿意老实一点。 这招屡试不爽,没有哪个年轻小伙子不要面子的,他选择闭嘴,把眼睛也闭上,像一具死尸任由我折腾。 我无谓对骑士,对男人做出取悦的姿态,祝愈师不是以女性特征作为标志的一类人。 只要被我守过一次夜,这名骑士绝对不会再靠近我,会在下次受伤时苦苦请求不要由我照顾。 这样也不错,只要在我守夜的病房,当晚绝对不会发生旖旎但不利于康复的□□事件。房间如此安静,保证病人睡眠质量良好。我也有机会打盹,每过两个钟头允许自己浅眠一刻钟。 强势,理性,观察,学习,思考,总结。我以这样朴素又缓慢的方式完成过度,对生活的改观。交班时去洗脸,双手捧住冷水浇到脸上,我凝望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清瘦,眼神坚定,这是我,并未完全失去斗志。 ** 帝国有五支骑士团,拜塔骑士团的团长最为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前途无量。他在我被强行带到王都这一年上任,人生轨迹迥然不同。 第一次见到凯撒,是一个暴风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