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杜大人在一众臣子面前点名要我收下,我推辞了几番都未成功,我家夫人也都知晓也点了头的。若是太子来日娶妻,有这样好的法子推脱,我定然要去学一学。” 太子闻言,冷眼握拳,口中只能说出个“你你你!” 方怀玉笑了,她看向江聿柏,她竟然不知道江聿柏会恭敬着呛人,酸味大得很。但她的笑声太大,惹得江聿柏侧目过来。 “夫人笑什么?” 虽说是疑问,但是方怀玉察觉到了加在自己腰间的手指摩挲着,弄得她痒。她抓住那一双手,装作镇定脸却红了,她将话口扯开:“那这盘棋,走到厮杀局了吗?” “今日朝堂上,除却那些常在杜大人身边附和的,倒是出现了新的一人参我。这是针对太子的,但以我拉了垫背。”江聿柏闻言暗了暗神色,看向太子。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他巴不得我的名声变臭,丢了这太子之位。”太子也看向江聿柏,“既然此事父皇是为了帮你,但是跳出了更大的鱼,也不是一件坏事。” 方怀玉越听越糊涂,她只知道要想将杜大人一网打尽,要找到站在杜大人身边的臣子的名单,现下好像有了额外的收获。 “你们在说什么?”方怀玉问。 “无事,只是太子此刻和我们是同盟,我们可不管太子能不能守住太子之位,我们只要将书音利用好,制衡杜大人就好了。”江聿柏解释道,“这后头更多的,知道的越少越好,怀玉,你不用操心那么多。” 能把书音赶出去,方怀玉听到了这个。她隐约有担心,直到她死了的时候,书音都在府中,事态的走向不可以改变,那么书音真的能被赶出府吗?方怀玉是相信江聿柏的,但是她可是清醒地知道以后的事情的,虽然相信,但是她也不会盲从。 春日虽然暖,但是仍然料峭,方怀玉和江聿柏送太子出门,回府在门口的时候,正好起风了。方怀玉正往江聿柏的怀中缩,甫一开口要说这风吹得人不舒服,可还未及说完,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箭射中。 方怀玉甚至未能思忖,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疼痛还没蔓延开,她就已经要抓不住江聿柏了。她伸出手,想要发出什么声音,根本来不及。她双眸紧闭,可正在这时江聿柏也反应了过来,他抱着要摔落下去的方怀玉,对着里头的小厮大喊:“去请大夫,要快!” 这不是江聿柏自己第一次抱方怀玉,江聿柏自己都记得,被书音欺负的时候,被自己的娘亲责罚的时候,方怀玉的身子总是柔弱。江聿柏陡然转想,他之前陪着方怀玉看大夫的时候,方怀玉问过大夫她的身子是不是好的,方怀玉嘟囔了一小句,说过她的身子应该不是很好,不适合有孕的。 方怀玉为何能知晓如此,还能这样断定? 江聿柏看着在床上已然昏迷,不断出汗的方怀玉。那支箭是对准了方怀玉的心口的,只不过方怀玉往他身边蹭了蹭,这才射偏了位置。眼下大夫来止血止住了,只是要拔掉那一支箭。 方怀玉那样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住,可是大夫说不把箭拔出来,可就救不回来了。 夫人会一直昏迷不醒,小痛一时,小侯爷要明白啊! 江聿柏咬紧牙关,对着大夫点了点头。他将方怀玉扶起来躺在自己的怀中,吩咐大夫道:“若是这样,也请大夫手起刀落,准一些。” 方怀玉的身子细腻,大夫稍稍用了点力气向外拔出那箭,并未如何用力,那滑嫩的肌肤便助着这巧劲将箭往外推。热血四溅,溅了江聿柏一脸。大夫手中握着箭,另一边让小丫鬟上前捂住伤口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