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芮芝看见沈琢出了房中方才轻手轻脚钻进去,她四处寻找起账册,只是遍寻无果,冷不防听见沈琢的声音,“芮芝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芮芝一下慌了神,她见沈琢面上似是覆着寒霜的模样,只觉脚软。“我只是来看看沈大人在不在房中。”芮芝勉强道,沈琢依旧面无表情盯着她,一语道破,“你恐怕是在找账本罢。” 芮芝只能竭力维持住不露馅,“沈大人说什么,婢子怎么听不懂。”沈琢似是再懒得废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是有一件事情,告诉我李老爷除了与太守还有什么人勾结。 沈琢不信芮芝是普通的侍女,李老爷能让她前来偷账本,恐怕就是自己的心腹。想到此处,芮芝却是咬死不松口了,“婢子不过是一个普通侍女,沈大人就是对我动刑也是没用的。” 沈琢有些奇怪着道:“谁说我要对你动刑了?”芮芝面上有些茫然,“你们京城来的官不是最爱刑讯逼供那一套么?” 沈琢轻叹一口气道:“首先我不会伤害一届弱女子,私自刑讯逼供也是违反律法的行为,只是若是你不肯说,我只能找人看着你了。” 沈琢睨了她一眼,“你这样当真对得起柳霁然将你救出来?”芮芝并未说话,沉默着。 “好了,我会找人看着你。”沈琢下了结论,芮芝自然无话可说。 第二日起来时,柳霁然不见芮芝心中顿感奇怪,便问送来早膳的小二道:“芮芝呢?”小二也不知道,一旁的沈琢便道:“芮芝姑娘身子不适,用完早膳就走罢。” 柳霁然自然不会怀疑沈琢,二人用完早膳便去了郁太守府上,郁太守见了自然是笑脸相迎,凭心而论太守府其实并不奢华,沈琢与柳霁然也只是在第一日前来崖州时的接风宴上见过。 沈琢坐在主位,看着郁太守,“某今日来是有一桩事情想请教太守,本朝官绅勾结该当何罪?”□□在位时,严令禁止官绅勾结,只因这些豪绅不事生产只大肆敛财,甚至有时资产比国库还要充盈,偏偏又不肯捐出来。 郁太守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只是还是赔笑道:“下官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下官对朝廷之心日月可鉴啊!”沈琢冷笑了一声,“是么?”郁太守忙又指天发誓,说自己对陛下一片忠心,崖州如今的灾情他也想全力解决。 沈琢不欲再与他废话,只将那账本一拍,“那这是什么?”郁太守心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本来欲先将账本夺过来,柳霁然也在一旁蓄势待发,却听沈琢慢悠悠道:“不必着急,这只是抄录下来的版本,真正的账本这些物证此刻恐怕已经到了陛下手中。” 郁太守面如死灰,跌坐在地。柳霁然却害怕他困兽犹斗,一直提防着,不过他的反应倒也在沈琢意料之中,“来人,将嫌犯郁梁压下去。”太守府的守卫们面面相觑,沈琢自怀中掏出赵砚给他的圣旨高声道:“陛下的圣旨在此,我可是陛下亲自认命的监察御史。” 太守府的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将郁太守拿下了,又剥夺了她的官帽与官服,“将人押去柴房,不要饿死就好。”沈琢如此道,他对这些贪墨勾结豪绅的官吏一贯没什么好感,何况郁太守趋炎附势的表现早已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处置完了这件事情,还兵不血刃,柳霁然心中放松了些,却听沈琢道:“如今还不是松懈的时候,那些豪绅的事情与赈灾的事宜还未解决,如今我们便住在这太守府,方便行事。” 柳霁然点了点头,又想起还在客栈的芮芝,试探着问道:“那芮芝姑娘?”沈琢面上严肃了些,“本来昨日便想告诉你,芮芝是李老爷派来的人,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