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能当皇帝自然不是笨人,当下就问含碧道:“这是怎么回事?”含碧便回他,“回陛下,不过是这几日执笔多写了些字。” 含碧素日喜欢诗画,他也是十分清楚,不过还是花芜忍不住道:“昭仪这几日日日手抄佛经,每抄写到傍晚双手都是抖的不成样子,前几日婢子要为昭仪布菜,昭仪也不许。” 花芜是皇帝派来的人,因此她说的话比寻常侍女更可信些,当然她也是真心心疼含碧,淑妃这法子虽没什么,却实打实的磋磨人。 “好了,不许说了!”含碧呵斥道,又对赵砚解释,“淑妃娘娘这命令也是为着宫中祈福着想,妾自然不敢有一丝一毫怨言,倒是陛下不要怪罪淑妃娘娘才好。” 含碧自信这番识大体的说法定能得到赵砚的好感,她实在是太了解了,赵砚最喜欢的便是温柔小意又识大体的妃子,皇后骄傲不肯放低身段,又有太尉这层原因,无怪帝后二人始终淡淡的。 果然,赵砚开口道:“还是你最识大体,不过淑妃这给你一人这任务确实有几分繁重,你且休息几日,淑妃那边朕去说。” 含碧便盈盈道:“多谢陛下体恤,只是陛下待淑妃娘娘也不要过于斥责,不然伤了娘娘的心就是妾的过错了。” 果然,她这份小白花的做派又得了赵砚几分怜爱,“好,朕答应你。”用过了晚膳,二人多日未见,夜间自然又是一番温存,第二日含碧醒时,赵砚已经上朝去了。 含碧想了想,还是让凝枝梳妆一番,前去了太极宫中请安。 皇后坐在凤鸾之上,桃枝前来禀报道:“娘娘,崔昭仪来了。”皇后有些意外,放下盏中的杏仁茶“哦,她怎么来了?” 除却含碧被封为崔昭仪那次,妃子需得去皇后跟前见礼,她素来是极少来太极宫的。 皇后看着进了殿内,柳弱扶风的崔昭仪,只见她盈盈一拜道:“妾见过皇后娘娘。”宁长仪维持着皇后风度,一派雍容华贵道:“免礼罢。” 含碧慢慢起身,坐在一旁的牡丹雕花折枝椅子上,只听她道:“今日前来给娘娘请安,也是有一桩事情想请娘娘见教。” 难道她猜到了是我让淑妃去为难她?宁长仪在心中如此想,不过她依旧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