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心肯定乱。” 她一针在发间拨了拨,只想掩了那份被萧青看出的心乱,“从李合当朝发难的那一刻起,局势已经了然,刺客的目标不是程时。可我一时没想到他们的漏洞,不知如何破局。还是蔓芝和我说,刺客飞刀的大小和她当日所受类似,我才想到这一步。” 萧青摆弄着苍婧好看的衣袖,神思不免到了今日朝堂,“李合看到那枚飞刀不敢回答。我看多半是他的人,跑不了了。” 苍婧微微愣神,想了想这刺客,“他这一局布得可真大。可为何他的人当日要帮章峰?李合不像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谁知道他是不是做好事。毕竟他要人死,还让人觉得他大义凌然。”萧青黯然神伤。 苍婧停了针线活,瞧那将军的幽怨模样,觉得比他脸红还有趣,“你看你,像个小怨夫。” 萧青听了就撅起了嘴,“我就怨。要人死得方式有很多种。可我想不到他们还要人死得声名狼藉。” 以弑夫之名,以违逆礼教为耻,以诸侯之乱为由。用百官之手为血刃,将他们车裂而死。这是李合最正直的理由,兴许他们死后,他还会得到歌功颂德。 萧青双唇紧闭,嘴角垂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想此就是怨。 “你总想他们,可要彻夜难眠了。”苍婧看他如此模样,一手揽着他的肩,让他枕到了她腿上。 花影伴烛,美人一笑,阴沉的夜色中多了份柔美。 可萧青难为美色而分心,“他们都在逼你死,你怎么还像没事人。” “我这叫及时行乐,不然像你,总想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人。”苍婧嘴角一扬,挠了挠他腰上的痒穴。 萧青一把握住她胡乱的双手,“我其实也不是在想他们。” 她便认真问,“你今日怕死吗?” “与你双双赴死,我不怕。可我怕看你死,”萧青一触她的脸颊,却也贪婪,让温暖停留在她的脸上,“你定然比我更知道他们,你为什么还敢和我在一起。” 苍婧的脸靠入他的掌心里。她的眼睛亮得透彻,满眼都是他。因他的轻抚,她嘴角淡淡一笑,平静而美好,好像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总说我傻,怎么现在也犯起了傻。你不是说了,我的爱就像你爱我那样吗?”她垂首眷顾,明艳的面容近在他的眼前,她的发丝落下,轻柔地贴在他的脸上。 他指尖拭过她的眼睑,轻柔的如风一般,“我比不上你。” 他的声音更是轻,加杂着难言的酸苦。 苍婧一拍萧青的脑袋,又舍不得叫他疼,不住揉了揉,“谁说的,你爱我和我爱你,就是一样的。” “如果我是你,我有放手的勇气,却未必有在一起的勇气。”萧青有点想哭了。她有多爱他,在这样的世道下,她还把她的爱彻底交付给他。 今天的朝堂给了萧青最致命的一击,让他清醒地看着他的幻想破灭。如果他是她,他就会退缩。 苍婧顺着他的手,低头一吻他的唇,情深不胜,“那你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来接受我的爱。” 她靠着他的额,不知眼睫湿润。 萧青没有迟疑,“只是因为我爱你。” “对啊,就是因我爱的人是你,你爱的人也是我,所以你的爱与我的爱是同在的。” 如果说那日奔向皇城,是苍婧对命运的一回抗争,那决定永远不放手,就真的只因为萧青了。 无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