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男子对上。 比起赵元暻,赵元旸同赵元昫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即便如今知道不是一母同胞,然而在他心里,赵元昫才是他的兄长。 且圣上当时怒火上头,对待这两兄弟,也的确是有失公允。 那他,难道会为了赵元昫打抱不平,而对她...... 越想弄明白,她的脑子越是乱成一团。 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太对。 宋娮想得入神,连手中的碗盏要砸到地上也不曾发觉。 松云站在后头,声音压得极低,提醒道:“娘娘,小心摔了碗盏。” 宋娮缩了一下手,这才感觉到手背上那两滴汤渍有些烫人,慢吞吞将碗盏重新搁到案上。 殿中静默了好一阵,赵元旸紧了紧拳头,气焰一时也低了下来,“母后,皇兄病了有几日了,儿臣只是觉得,皇兄实在可怜。” 若不是听昱王府的小厮偷偷跑出来告知了他这事,他也不会着急忙慌来寻他母后。 话落,苏皇后撇开脸,亦有些于心不忍。 赵元昫在她膝下养了这么些年,如今却被软禁在自己府上,她又不是真冷血,自然也会心疼。 他是有错,一早便知了自己的身份,舍不下太子的位置,明里暗里地给赵元暻使绊子。 可,也罪不至此。 好半晌,她才重新坐直了身子,略显颓然,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为你大皇兄鸣冤,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二皇兄受的委屈比你大皇兄多了去。” 赵元暻缓缓松开拳头,低声嘟囔道:“他如今已是太子,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话虽这样说,声音终是低了下去。 宋娮仍是安静坐在一旁,并不发表一句言论。 总归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殿内的氛围本就够尴尬了,偏这时,秋姑姑疾步上前,讪讪笑了声,禀道:“太子到了。” “......” 苏皇后的眉心重重跳了几下。 一个两个,平时不见他们这般有孝心,今儿倒好,一窝蜂全来了。 宋娮捏了下手心,余光瞥一眼赵元旸,莫名有些坐立不安。 不多时,赵元旸见赵元暻信步而来,堪堪熄下去的火顿时又窜起来。 尤其是见他满眼柔情地望向宋娮,他愈发觉得刺眼。 恰好他人也在这,赵元旸冷哼一声,语气生硬道:“皇兄来得正好,皇弟正有一事想与皇兄商议。” 苏皇后皱着眉,正要出言呵止他,便见赵元暻慢条斯理坐到宋娮身侧,紧接着温声开口,“皇弟直言便是。” 赵元旸咬了咬牙,似乎怕说得慢些就被苏皇后打断,一口气道:“适逢母后生辰,大皇兄在母后膝下尽孝二十年,皇兄应也不忍让这二十年的母子情缘尽,千秋宴那日,便解了大皇兄的禁足,皇兄意下如何?” “赵元旸!”苏皇后高声嗬道,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怒气之余,还紧张地看了一眼赵元暻。 赵元暻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似是早有预料,目光不动声色地划过宋娮,却微眯了下眼。 她这是什么表情? 然而宋娮看一眼箭弩拔张的赵元旸,再看一眼面色温和的赵元暻,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