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在他们眼里,便没有菩萨办不下来的事儿。 说实在的,宋娮并不怎么信这些,但表姐说的冲净大师,她却也略有耳闻。 宋娮眉心拧了拧,怅然地叹口气,出趟宫可不是易事。 就在她苦恼之时,青萍从屏风处走了进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娘娘,秋姑姑方才派人来,说是今儿天气不好,娘娘不用去给皇后请安了。” 宋娮心神微动,思索片刻,道:“备辇轿。” 巳时,坤宁宫内,秋姑姑挑了珠帘,对正捧着诗集的苏皇后道:“娘娘,太子妃来给您请安了。” 苏皇后闻言搁下了手里的诗集,缓缓坐直了身子,“不是说了不必来请安?外头还下着雨呢。” 秋姑姑笑道:“太子妃是最有孝心的。” 苏皇后摇摇头道:“快让太子妃进来,再让厨房备好姜汤。” 宋娮匆匆而来,身上还带着些外头的潮意。秋姑姑忙让人先灌了个汤婆子给她。 苏皇后略带责备地嗔了一眼宋娮,道:“你这孩子,雨天出门不方便,非得来请这个安作甚?” “闲着也是无事,儿臣已两日不曾来给母后请安,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苏皇后道:“你这身子本就弱些,听太医说这几日睡得也不好,要再着了风寒如何是好?” 说起这个,苏皇后不免叹了口气,又道:“这些日子你便好生歇着,莫要再劳心伤神,东宫的庶务,我让秋姑姑先帮你打理着,这整日睡不好,瞧你提不起精神,我瞧着都心疼,更别提太子了。” 宋娮讶然,竟这样明显吗? 恰好宫女拖着托盘,呈了小碗姜汤放置在她面前的小几上,宋娮微微抿了口,将寒意稍稍压了下去,才轻声道:“儿臣有一事,想求母后......” * 赵元旸刚至坤宁宫门外,便听母后叹气道:“也罢,散散心对你梦魇一事也有助益,只是届时出了宫,务必小心些。” 另一道女声轻柔道:“儿臣明白,多谢母后。” 赵元暻脚步微滞,问守门的宫人道:“太子妃也在?” 宫女点头称是,道:“奴婢向娘娘通传一声,殿下稍等。” 赵元旸皱了下眉,径直推开了门,道:“不必。” 殿内说话的两人听见声响都怔了下,见是赵元旸,苏皇后挑了眉头,微斥道:“也不着人通报一声,没点规矩。” 赵元旸装模作样道了歉,打量一眼坐在雕花椅上的宋娮,也不顾忌她在,默了半晌,语气不太好,道:“母后,您打算让父皇禁足皇兄一辈子吗?” 苏皇后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来竟是为了这事,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兀自在喝姜汤的宋娮,声音高了些,“你同我嚷什么?你父皇的心意,何曾见旁人能动摇过?” 赵元旸梗着脖子道:“母后去说那自然是不同,更何况皇兄何其无辜?他分明也是受害者,可如今您与父皇都只顾得安抚太子、补偿太子,太子如今是抱得美人归了,可皇嫂......” 话说一半,赵元旸哽了哽,还是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宋娮听见这声“皇嫂”,指尖忽而抖了抖,碗里的汤洒了几滴出来,溅到她的手背上。 她太阳穴顿时一阵胀痛,抬头去瞧赵元旸。 的确,是挺像。 梦里那模糊不清的冷厉侧脸,此刻似乎也能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