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疾。 信上不过寥寥几句,不过就这几句,已是情意满满,写尽了情郎的酸楚。 赵元暻看了三遍。 半晌,气笑了。 “太子妃今日做了什么?” 殿下的声音比这四月天还要凉一些,青萍不敢不如实回答,“娘娘上午去了慈宁宫陪太后解闷,之后便是回了东宫看账簿,用完晚膳后便说要等殿下您回来,只不过今日太过疲倦,娘娘撑不住,方才便先去沐浴了。” 她今夜是想等着他的? 看来还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 赵元暻脸色好看几分,将信件折了起来,淡声道:“太子妃若问起这信,便说是不小心沾了水,内容已看不清,被丢了,明白?” 青萍的心往下沉了沉,连连点头,“奴婢明白。” 进了门,赵元暻才发现宋娮并不在床榻上,想起青萍说她方才才去沐浴,走到净室门前,推开了门。 宋娮斜靠在浴桶旁,鬓云乱洒,明眸紧闭,已是睡着了。 他的目光划过她羽扇般的长睫,红润微张的唇,最后落在她裸.露在水面之上莹润白皙的肩头,呼吸一紧。 她皮肤薄,新婚之夜他留下的痕迹今日都还未消尽,余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无声无息走到浴桶旁,弯腰将她捞了起来。 宋娮睡得本就不是太熟,失重感袭来,她顿时惊醒过来,刚睁开眼,便同男人四目相对。 他深邃的眼眸正凝视着她,眼底星星碎碎的流光迅速地凝聚浮动。 这不是平常他看她的眼神,倒像是,在榻上时...... 宋娮瞬间意识过来,她此刻未着寸缕! 她顿时劈头盖脸地红了起来,“殿下,你...你快放我下来!” 赵元暻此刻却很受用她的娇羞,透着青涩,不似上一世一般虚情假意。 他轻声笑了两下,依言将她放下来,解开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上。 宋娮手脚都僵住了,虽说该做的都做过了,可方才她赤身裸体,他却是穿戴整齐,这怎么都不对劲,像是要勾引他似的。可不知为何,她蹙了蹙眉,又觉得这幅场景很熟悉,似乎在何时也曾出现过。 她很快将心里窜出来的想法否定了,这不可能,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费心勾引郎君,那是妾室才需用的手段。 思索间,她却没发现赵元暻越靠越近,再一抬眼,他与她的距离不过寥寥一寸,连他喷洒出的湿热气息,她都能感受到。 宋娮再度僵住。 赵元暻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略微轻佻的一面,语气含笑,轻佻却又守礼,“阿娮,想亲你,可以吗?” 宋娮朱唇微张,还未答话,吻就已经落下。 这吻不似他一贯的温柔,他捏着她的下巴,攻城略地般凶狠。 赵元暻心里是带着些气的,他就是这样,温文尔雅从来不是他,只有将她揉在怀里,听到她的心跳时,才能真切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 一吻完毕,赵元暻退出之前,咬了下她的舌尖。 宋娮吃痛,下意识挣扎了下。 他今夜有些不同,她感觉得到。 “别动。”他扣住她的双手,气息粗重地将她压在墙上。 四月的风还是有些凉,宋娮冷得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裳。 男人这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