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草席一卷扔出去了事。 其他几个胆小怕事,觉得这回来了个县主很不一般,他却非要尝尝这金枝玉叶的滋味! 刘三一心想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身上施展威风,强行拖着虚弱的周安禾到牢门外。 这等娇弱的小娘子,恐怕挨他两鞭,就要跪着舔着求他放过了! 他狞笑着。 外面雷声阵阵,木桌上好不容易燃起来的烛火熄了大半,牢狱陷入一片暗色。 周安禾白着脸拼命地拉着牢门上的铁锁往后缩一边想要将旁边醉酒的几人喊醒,可她两三日滴水未碰,哪里还有力气大声叫喊。 徒劳喊了几声,见几人没有动静,她愈发绝望。 她的手指泛着青色,最终有些认命的闭了闭眼睛。 鞭子伴随着呼啸的破风声狠狠落下,鞭身快得在她眼前形成重影,门在这个时候被一脚踹开,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风声雨声涌入牢内,带起一阵水雾。 雷声轰鸣,昏暗的天色下,穿着红锦官服的挺拔身影一手截住鞭身,血顺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蜿蜒而下,那一双眼黑沉沉地,让人一眼便冷汗津津。 雨水如蛇一股股渗入台阶,刘三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酒就醒了一大半,他腿一软鞭子脱手,扑通一声跪下颤道: “指挥使大人......” 李临璋的眸光落在靠着墙细细喘息的周安禾身上,又很快掩下,身后的雨幕和他身后的黑影融成一团,脸半没在暗色中让人看不清神色,只觉得面前那金丝刺绣的鱼纹要跃出来似的让人不敢直视。 他好似轻笑了一声,不辨喜怒:“这是在做什么?” 刘三两股战战,低着头,“大人....小人想着帮您审理这周家的余孽,因此、因此.....” 站在后面的吴珉上前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审了?不知所谓!” 廷尉狱松懈多年,招的都是些酒囊饭桶,连周娘子也敢动。 李临璋生了一双寡薄的眼,不说话的时候尤其令人胆寒,他将长鞭甩到一旁,受伤的手掌毫不在意的摩挲在腰间长剑上,似笑非笑道: “后面的人是死了?” 吴珉喊:“还不来人将这群蠢货弄醒!” 左右涌上来几位穿着皂衣的衙役,天寒地冻几盆凉水下去,剩下醉酒的几人也挂着水珠一脸茫然地醒了。 他们一醒,还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压着跪倒在地上,抬头一见是李临璋,三魂去了二魂,战战兢兢一句话也说不出。 李临璋上前半蹲欲将周安禾扶起,却被她躲开,伸手的动作一顿。 她抬眼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般将手收了回去。 他扫过草垛旁边放着的瓷碗,里头是一些好克化的吃食,比起狱里的寻常食物已经称得上精致,一口都未被动过。 “这些不合你口味?” 周安禾往后缩着,双手环着膝盖缩成一团,却是说:“官服很适合你。” 李临璋半蹲在地上,一双长腿微曲着,背着光的金丝勾线闪着细芒,暗红官服、腰间的玉革带无一不彰显着他如今的地位。 她向来知道他皮相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来兰陵城的第一天就引得城内女郎竞相来看。 只是从前他总穿淡雅的颜色,今日官服的颜色却是极浓烈的,浓烈得将他眉目间仅有的几分少年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