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喝醉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十年了,他说绝不娶妻他真的做到了。 十年了,她也就在这一刻感到心安。 - 建昭十七年初春,陈南王府逐梦轩。 夜已过半,屋里还亮着暗黄的灯光,炭盆还冒着几分热气,王婉儿荷包绣到一半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支零破碎的画面在梦中一遍又一遍上演。 啊—— 手中的绣花针刺破指尖,一滴朱红顷刻冒出。 她下意识吸吮伤口,脑子还一片茫然。 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她还能感觉到疼痛? 再看到一旁铜镜里的面孔,那是十几年前的模样啊。 正在发愣时画楼听着叫声披上外衣赶过来,关切问道:“姑娘,怎么了?” 回想刚刚画楼在侯府被一群老婆子打倒在地,她也被按在床榻上眼睁睁看着画楼停止挣扎。 眼中泪光泛起,扑在画楼怀里痛哭。 “姑娘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看您是太累了,要不这香囊先别绣了吧。” 画楼是婉儿进王府时就一直伺候在身边的,比婉儿年长六岁行事稳重,如今嫁了人依然留在王府伺候。 “早几日就让你绣,明日的比赛就是最后一场了,我看你拿什么给卓公子做贺礼……” 听着画楼的话语,婉儿又看了看手中月白色的香囊。 那是卓昱第四次蹴鞠夺冠后她送的贺礼。 画楼劝婉儿别绣了,可她坚持要绣完,一杯热茶下肚开始挑针引线。 上一世的记忆若隐若现,至今仍能感到心刺痛,为了不再让悲剧重演,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再靠近袁钧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