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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与抗争(3 / 5)

于你们自己的孩子,你才会发现曾经以为会永远放在心底的人只属于过去的年少时光。而你的丈夫,你的家庭,才是你应当珍惜的幸福。”

“就像你和父亲一样?”

卢多维卡笑了笑,没有回答。

“可我不是你,妈妈——无论我多么像你。”

“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到此为止。”公爵夫人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最近她的偏头痛发作得有些频繁,“等阿朗松到了,我们就会公布婚约。”

“不,妈妈,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必须学会服从。”卢多维卡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等你成为阿朗松公爵夫人,会为此而感谢我的。”

“妈妈!”

可公爵夫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服从?”

苏菲跌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中,喃喃低语,像是回答又像是自嘲,“或许我会学到的……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慕尼黑圣母大教堂。

苏菲跳下马匹,一路疾驰几乎耗光了她的体力,膝盖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在这样一个天主教国家,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可避免地与宗教紧密联系在一起——从诞生之初接受洗礼到离世之前做出忏悔,甚至连结婚誓词都要回答“在神的帮助下”;而现在,这里似乎也成为了她最后的庇护所。

推开门,光线陡然暗了下来。两侧墙壁上在外面看似平平无奇的玻璃花窗,也在蜡烛的照映下呈现出缤纷的色彩,那些图案和故事便刹那间鲜活起来。可苏菲此刻却无暇欣赏,只是提着裙子匆匆穿过一排排空旷的座椅。

“我需要跟您谈谈。”她径直走向神龛前白袍外披着黑色斗篷的年长修士,压低了声音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急切和恳求,“现在。”

“苏菲公主?”尤尔根神父抬起头,微微一愣。烛光下,面前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比往日急促许多,显然是心绪不宁。

“跟我来。”他轻轻揽过苏菲的肩膀,带着她走到一间无人的小型礼拜堂。

或许是神父无言的安慰,又或许教堂本身便带着某种安定平和的力量,苏菲坐在神父的身旁,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慢慢舒缓下来。

“您是否认识凯泽斯海姆修道院的院长?”

尤尔根神父因为这个突兀的问题怔了怔。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还混合了疑惑与担忧:“发生什么事了?”

“您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苏菲垂下眼睫,深深呼吸,“我需要帮助。您的,还有……上帝的。”

“殿下,我恐怕您不能——”

“为什么?因为您称呼我为殿下?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奎德林堡修道院的每一任院长都是公主……”她自嘲地一笑,“说起来,我也不过只是个公爵小姐而已。”

奎德林堡。

苏菲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姐姐海伦妮口中——这个建在教堂山上的修道院经历了将近一千年的风霜,统治者也几经变换,却始终保留着每一任修道院长都是公主的传统。从最初那个横亘西欧和中欧的庞大帝国,到后来迅速崛起的普鲁士,无一例外。

“殿下……”尤尔根神父轻声叹气,“您不知道吗?凯泽斯海姆……已经不是修道院了。”

“什么!”

“拿破仑侵略战争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吞并,这个您多半已经知道;只是在那次吞并中消失的不仅仅是神圣罗马帝国,也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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