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灯光阴影下的他神色难辨。 不多时,他伸出手放在杳兰眼前:“起来吧,带你去吃饭。” 为遵从医嘱,蒋亦我常在下班后买回一些排骨,晚上熬了汤放起来,第二天回来再下了面条给她吃。杳兰因觉得麻烦了他,时常感到不好意思,平时就会在他在家时释放信息素。按照自己过去的经验,如果alpha感到疲惫,那么匹配伴侣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安抚剂。而她和蒋亦我的匹配度格外高,所以安抚就会更有效果。 可她觉得这样不够,便又摘下一对耳环给了他。 水滴状的翡翠耳环,色泽莹润,绿得浓稠,饶是蒋亦我对珠宝毫无所知,也轻易看出来它的价值,他暗暗惊讶于杳兰随手摘下来件东西就价值连城,同时手上当即将耳环推还回去。 “自己的东西好好放着。”蒋亦我提醒她,“别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知不知道财不外露?” 杳兰摇头,动作看得蒋亦我忍不住要开口讲一番道理。可接下来她问:“你那么辛苦地外出兼职,是因为缺钱吗?” 蒋亦我心道不然呢,却是沉默看着杳兰,他没反驳她的话,眼神却在表示拒绝,仿佛她只要再伸手,就立马把她推回自己屋子。 “你拿着吧,这是别人给我的,不算是我的东西。如果它能让你不需要那么辛苦,就请收下吧。”杳兰说,“我带它们出来,就是为了卖掉的。” 见蒋亦我惊讶,她又解释:“不是偷不是偷,是别人……他送给我的。” “你前夫?” 杳兰迟疑着答应说是,捧了耳环的手再次伸到他面前。这双手白皙修长,柔软娇嫩得没有丝毫茧子,像这样玉般莹白掌心中捧着的一汪碧色春水,昂贵到几乎可以把他整个人买下来。 蒋亦我伸手拣起耳环,指腹微动,这只水滴便在他眼前徐徐摇晃,折射的光芒照得他眼睛生疼。其上因长久戴在杳兰身上而沾染的信息素,像是有了神志一般地往蒋亦我脸上抚,蛊惑他将自己据为己有。 蒋亦我低头,冲杳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上前一步靠近她,俯下身子凑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耳垂,另一边捻着耳环的手指伸去她的发间,表情认真极了,呼吸也不由得停滞下来,想要小心轻缓地为她戴上。 “不会弄疼你。” 杳兰茫然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蒋亦我不收下,可她现在也不敢问,因为蒋亦我正把她捏在手里。 虽然蒋亦我动作很小心了,但他的手法还是有些许生硬,铂金钩子钻进耳洞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肉上,杳兰随即下意识地缩脖子,抬眼对上了蒋亦我的眼睛。 “它待在你耳朵上更好看。”他几乎是在叹息,翡翠耳环完全压不住她的脸,而是把她的美貌更加完美地展现出来,杳兰的假发没有取下来,碧石在金色发丝间闪耀,细腻光滑如大理石的面容正对着他微笑,一身馥郁惑人的香气包围着他。 如果杳兰身在阳光之下,蒋亦我幻想着,会不会有人,为这香气,为这面容,为这微笑,神志昏迷到把她当神女顶礼膜拜? 可神女并不高兴。杳兰咬着嘴唇,低头自己把另一只耳环也戴上,他的不愿意令杳兰感到懊恼,觉得自己挑错了东西。 等回到屋子后,又坐在床上想了很长时间,猜测蒋亦我是不是只对金子感兴趣。就像上一次,他就收下了金镯子。 过几天再选一样东西给他吧,杳兰转脸面向镜子,看着自己周身的饰品想。 极其巧合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