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小圈。怪鸟发出惨厉的高鸣,火红色的翅膀拼命扑腾。 林见素看着它们困兽犹斗,只觉得不寒而栗。 在场的人与他们截然相反。 暴力和血腥的画面,让这些赌徒身体最深处的兽性被激发,他们看着两个生命为了他们的乐趣而拼上性命。 于是亢奋、快乐、还有一种虚无的至高感。 蛇尾上伤痕累累,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不断流出鲜血。他咬着牙,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眼神却是奇异的闪烁,似是沉溺在杀戮中不可自拔。 怪鸟已经发不出声音,它的腰处已经被勒到只有一只手腕那般粗,上半身以一种令人不适的视觉观感逐渐膨胀、鼓起。 它的脸被羽毛遮挡,看不出颜色,只一双鸟的圆眼鼓的怪异,目中血管爆破,瞬间染红了眼白。 林见素在那双如血的眼中看到了死亡。 下一秒——“嘭”的一声! 它的一只眼睛因为受不了巨大的压力从眼眶中骤然脱出,穿过铁笼的缝隙飞向场中—— “啊!”饶是林见素修为再高,这般不适又恶心的画面也不是她能平静面对。 她惊叫一声,双手倏地遮住眼睛,浑身寒毛直竖。 陆云麒也在此时靠了过去,抬手以袖拦截血肉模糊的一团,同时挡住她的视线。 她听到一声“啪嗒”落地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滚落在脚边。 林见素抖着声音下意识问:“什……什么东西掉了?” 陆云麒沉着脸,目光冰冷地扫了眼地上,声音却尽量柔和:“没什么,别睁开眼。” 她哪里敢睁眼,从陆云麒的回答她就猜到了答案。 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象,不要去回忆。 她不怕很多东西,身在修真界,她也见识过不少血腥画面,当年太冥三修虐杀小耳鼠的家人,将他们剥皮火烤时她也不曾这般过。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害怕,她只是无法接受一个生命为了毫无价值的结果去拼命,最后以这般极其惨烈,又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而她什么都没做,竟然就这么静静地观看了一场残忍无比的表演。 陆云麒见她止不住地颤抖,薄唇抿紧,眉眼间已显怒色。 可当务之急不是追究,他站起身半蹲下,轻声道:“别怕,我抱你出去。” 林见素点点头,他这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颗飞滚在他们脚边的眼珠被他小心避开。 陆云麒看了眼笼中的蛇,蛇带着呆滞的神情,眼神涣散。 把身家压在他身上的人在欢呼,恨不得称他为王;输了的人血本无归,有的当场哭啼,有的破口大骂拿东西砸向早已断气的怪鸟。 这些人都忘了,笼中物不过是他们赌钱的工具,本不该承受输赢之后的结果。 陆云麒没有再回头,抱着林见素从这片疯狂和贪婪中走出。 看门的黑衣人见他怀里的女子紧紧捂着脸,以为是被吓到了,怪声怪气地笑了声,调侃道:“小娘子看来是被吓得不浅,回去让你郎君好生陪陪你。” 陆云麒什么也没有说,只冷冷俾倪他一眼。 一出去,他立刻带着她飞身至空中。 一道妖力自他掌中弥漫,被他向下一甩——妖力化为熊熊炎火落在黑色的布幔上。 随即他头也不回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