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见萧懿龄看向她,他继续道:“瓦鲁告诉我,告诉你,杜曼买我。所以你知道,是我,李和将军。” 他说得很慢,虽然语序颠倒,还有些词不会说,但发音很准确。所以萧懿龄能理解他的意思是:“瓦鲁告诉我,他告诉你了,杜曼是我买的。所以你知道,是我给李镜和将军下了药。” “你给李镜和顾将军下药,为何不去找他们请罪,而是来找我?” 好在陵冲虽然官话说得不利索,却能听个大概,他答道:“我将军去,他不在。然后我去李,他很多说,我不明白。他除我。” “你是说,你去了金吾卫,但顾将军不在那里。然后你又去了李家,他说了很多,但你听不懂。然后他就让你走了?” “是。”陵冲。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是谁告诉你,要来找我的?”萧懿龄的语速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一字一句地道。 陵冲笑了笑。这是萧懿龄第一次见他笑,好似寒冰融解,他冷肃的面容变得和缓,深邃的眼中满是灼人的爱意。 他缓缓唤出一个名字:“容照。”声音中含着不容忽视的情意缱绻。 听见他直呼临川公主的名字,萧懿龄也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屏风。随后又对陵冲问道:“那,你和容照,是怎么认识的?” 陵冲仿佛对她丝毫不曾防备,有问必答,很快,萧懿龄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原来,陵冲并非从勒苏远道而来。相反,他虽有勒苏血脉,却从未踏上过勒苏的土地。 陵冲的父亲乃是一个从勒苏来景的商人。他在进入大景边境后不久,便与一边城中的汉女相知相爱。那之后,他在那个靠近草原的小村庄中,与汉女一起生活了十年,还有了陵冲,也就是菲欧德。 但好景不长,十年后的一天,那勒苏人突然消失不见,如人间蒸发一般,只留下一封信。 信中解释说,原来他在勒苏早已成婚,还有一子一女。如今家中托人来信寻他,他思念故土,决定返回勒苏。但大景有律法,胡人可以与汉女成亲,却不得将汉女及子嗣带离大景国土,所以他只能独自离开。 汉女听完信后,不知是震惊于丈夫竟早有家室,还是无法接受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情郎,就这样离去,竟就此得了失心疯,还把八岁的儿子菲欧德赶出了家门。 从那以后,菲欧德便成了吃百家饭的流浪儿。 十岁那年,一日狊乌特骑兵前来洗劫村庄,男人全部屠尽,粮畜、女人和孩子则被全部带走,菲欧德由此又沦为了狊乌特部落的奴隶。 一直到三年前,菲欧德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奴隶贩子带到了咸京,在西市被临川一眼看中,买回府里。 “开始,她叫我‘翡偶得’,”陵冲隔空比划着,想告诉她是哪几个字,“但她说,我不是翡翠,所以名字我新的,‘陵冲’。我很喜欢。” 他说着,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原来如此,”萧懿龄弯了弯眼睛,“那么,击鞠赛那天,你为何会将杜曼随身携带?” 或许是话题转变得太快,陵冲愣了一下神,接着喉咙一阵微动,才说道:“我偷听,容照对香绮说李也去,他凶容照,不好。” “他凶容照?什么时候的事?” 陵冲摇摇头:“不知道,容照说的。” 萧懿龄垂眸沉吟片刻,又试探地问道:“你说,是容照叫你来找我的,她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