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瞬间明白了:“哦,我知道了,是风月场所吧?” 顾定安脚步停下了,他低着头,面色凝重地看向懿龄。 反倒是萧懿龄,被他这副脸上写着“我做了错事”的样子逗笑了,反问道:“怎么?我不能知道风月场所吗?” 夜晚的酒楼里,人声鼎沸,有街上花灯游行的奏乐声,行人游玩的吵闹声,楼下大堂中食客推杯换盏的谈笑声。 顾定安看向她含笑微嗔的双眼,仿佛被摄住了整个心神。 初春的晚风带着些凉意,拂过她的发丝。 那风好像也吹进了他心里,外面的声音都传不进他的耳朵,甚至她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只有眼前的红唇一张一合,伴着风声…… · “哐”地一声开门声,打散了顾定安心头的一丝暧昧。 旁边雅间里探出一个人来,正是萧承祐。 他有些讶异,眼睛转了转,打量着二人,狐疑道:“你们俩,做什么呢?到了也不进来。” 懿龄这才注意到,方才为了说那几句“悄悄话”,他们俩的距离有多近,甚至她的手还搭在顾定安的小臂上。 故作镇定地将手收回,却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朝萧承祐挤出一个微笑,喊了声“三哥”,在萧承祐审视的目光中,侧身滑入雅间。 见谢明澈也在,便打了招呼入座。 雅间中只有萧承祐、萧懿龄、顾定安、谢明澈四人,桌上摆了一壶清茶,每人面前一碟应景的节日花糕。 萧承祐入座后,还是没有忘记方才看到的画面。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多年前的旧友,他心头总涌起陌生的危机感。怀疑的眼神在萧懿龄和顾定安之间游走,把二人也看得有些不安。 只有谢明澈淡定地安坐品茗,还给几人也都倒了茶。 萧懿龄被三哥的视线扫过,下意识地心虚。 急于自保时嘴比脑子更快,只听她祸水东引道:“顾将军在与我说风月场所。” 此话一出,连谢明澈也不能淡然了,两道目光炯炯射向顾定安。 十四岁便驰骋疆场,令敌人胆寒的顾定安,此刻心中难得地生出一丝幽怨,却仍是面色不改道:“在外面遇到了不思归的向玉楼,便多说了两句。” “你怎会与向玉楼熟识?”萧承祥听起来更不高兴了。 顾定安罕有地露出一抹难色,道:“去抓茵支。” · 原来,那位狊乌特的茵支公主有两大最爱,一是驯鹰,二便是看美人。 当日进了咸京城,茵支扔下使团,便直奔大名鼎鼎的平康坊,把各大风月场所摸了个遍。 狊乌特使者找不到自家公主,又怕丢人,不敢告诉负责接待的端王殿下和鸿胪寺官员,便只能求到顾定安这里,拜托他帮忙找人。 茵支公主一个外族装扮的女客,在风月馆里倒是并不难找。 可她每次被抓回驿馆没多久,就又会偷溜出去,顾定安不得不把各家秦楼楚馆找了个遍。 每次找到茵支时,她身边都围着一群红粉佳人,饮酒调笑,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 顾定安不解,茵支的官话说得堪称寒碜,又是女子,却能被见惯了各种恩客的青楼女子另眼相待。 茵支则言之凿凿道“欣赏美人儿不需要语言相通,你们臭男人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