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身又投入人群。 萧懿龄则与顾定安一同进入楼中。 · “顾将军又帮了我一回。不过说来也巧,顾将军怎会在此处?” 萧承祐的贴身侍从高良引二人上楼。顾定安见有楼梯,便伸出手臂给她。 萧懿龄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顾定安仍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样子,既不开口解释什么,也没有收回手臂。 她将左手轻搭在顾定安手腕上,右手提着裙摆上楼。 这才听他答道:“不巧,臣也是应端王殿下邀约而来。” 萧懿龄心中微惊。 他说“也”。 京中知道她与三哥交好的人并不多。 因朝中对结党之事颇为忌讳,多年来萧承祐身边的亲近之人,明面上只有谢明澈,这还是因为谢明澈是他曾经的伴读,现在的妻弟。 而萧承祐每次在宫中与萧懿龄见面,都是避过众人,约在偏僻无人的文晖阁。 今日相聚,也是借了花朝节的名头。 外面少有人知,这鹤望楼乃是谢家产业,而节庆时街上人山人海,最易浑水摸鱼,是以地点、时间,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做出的选择。 但现在,面前这个人第二次见面,便一语点出她与三哥的关系。 他到底是胸有城府,自己推断出的,还是三哥告诉他的?若是,三哥又为什么会告诉他? 电光火石之间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因此萧懿龄迟了一步才注意到,迎面有两个奇怪的男人从二楼走下来,脚步匆匆。 那走在前头的年轻男子,着一袭石青色斜领袍。样式就是最普通的男子袍服,但那衣服面料在阴暗的拐角处仍见细腻光泽,显然不凡。 后面的人则是用一个黑色斗篷包住自己,里面的衣服下摆滴着水,鞋也是湿的,一步一个水脚印。 宽大的兜帽将他的脸也遮在阴影之下,见萧、顾等人迎面上楼过来,还微微侧过身子,面向墙壁。 这二人匆匆下楼,错身而过时差点碰到萧懿龄。 她站在折梯的转角平台上,回身看着站在几个台阶之下的两名男子。 穿斗蓬那人依旧是低着头,微微侧身站在另一人身后,看不清脸。 而那名着石青色的年轻男子则是连连作揖赔笑道:“实在对不住,这位小娘子,是在下莽撞了。家中出了事,我等着急回家,一时鲁莽,还望小娘子宽宥。” 这种小事,萧懿龄本就不预计较,随口道“无事”。 年轻男子又是一揖,抬头时却看到了旁边的顾定安。 他脸色一僵,看起来有些惊讶,无声地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低下头转身离去。 萧懿龄将他的反应看了个全,顿时心生好奇。 “他认得你。”萧懿龄确定道。 顾定安眉间轻皱,好像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他轻移手臂带着她往楼上走,边走边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名字:“不思归。” “不思归?” “方才那人,是不思归的老板,名叫向玉楼。”他低声道。 “不思归是什么地方?酒楼吗?” 顾定安顿了顿,声音更小了:“算是吧。” 懿龄看着他红着耳朵尖,一副难以启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