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余晖常年下地,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已经洗掉色的背心,两条胳膊和脖子漏在外面被晒得红黑红黑的。 “妈,我哥怎么有些奇怪呀?” 余妈头也没抬,搅动锅里的面条。被蒸气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有什么不对劲?” “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我爸谈对象了,是后面山上的哑巴姑。”余年捡了根黄瓜,坐在余宝宁旁边的柴火垛边上,咔嚓咔嚓的吃着。 “后山上不是城里下放来的人吗?” 他们大队没有知青来插队,倒是后山上下放了来不少大人物。 除了秋收和下种的时候回过来帮忙,大多时候都在看果园。 那哑巴姑是个大学老师的女儿,早已结婚不过听说自己爸爸被下放,婆家那边就和她家划清界限,一时受不了刺激变哑的。 和丈夫离了婚,陪着父亲来这边下放。 刚来的时候可是轰动整个公社,长得就跟画报上的明星似的,不少人趁着夜色到后山骚扰哑巴姑。 不过,她大表哥读过大学心里有番见解,当初开动员大会收插队知青,大表哥一个人也没要,就要了十多个下放来的人。 圈在后山,以他们懂知识会照顾果树,给果园增产给大队增加副业收入。 不得村里人上去骚扰。 倒是真有知识,半死不活一年结不十斤果子的果树,现在都来不及给罐头厂送就熟透到烂掉。 这几年家家户户吃熟透的果子都吃倒牙。 不过大队这项副业,到了年底家家户户能分上不少分红。 村里人朴实的多,见到能得到好处也就算了堵住他们的嘴。 “他们常年不下来,我哥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今年翻地播种的时候,那哑巴姑爹在地里晕倒了。正好你哥碰见了,帮了个忙一来二去的就看对了眼儿。” 哦,那事儿是她结婚后发生的。 余宝宁眼巴巴的看着她妈,神情淡然,不像是刚开始她哥谈对象的时候那么激动。 有些好奇,“妈,你不拦着吗?再说了,人家能下放还=不能回去l了?\" 这话她没说的很绝对,虽然她心里有谱,只要那哑姑父亲有门路有资本迟早会回去的。 锅里的面条差不熟了,余妈快速的用笊篱捞出到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井水中。 另起小灶炒鸡蛋酱。 “这事儿,你惠仁哥研究过,和你哥掰扯过,和去找哑姑还有她爸谈过。那哑姑也有心跟你哥在一块,就是不放心她爸。“ 她哥看着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就是重感情,凡是他确定的事儿,谁也拦不住。 当初和余年妈就是这样。 余宝宁深深叹了口气,这事儿她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