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出来。 面是康宁远回门时带来的,一直没舍得吃。放在缸里再过八九月就不好了,想着弄顿面条吃。 看到他们小两口很是惊喜,“回来了?” 担心余宝宁在婆家受委屈,迫不及待地当着康宁远的面上上下下检查闺女身上有没有伤。 头上的疤痕已经好了,略有些泛白。找了一通见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小脸儿还圆了一圈儿,松了口气。 喊大哥余晖,“晖,到自留地摘几根黄瓜和柿子来,看看有什么青菜摘点多炒个菜。” 康宁远这次来岳父家可比第一次登门受欢迎多了,车子停在门口,就被大舅哥抢了去。 岳父亲自迎接他坐下,还不忘倒茶。 “哎。”余晖应了声,朝余宝宁挤鼻子弄眼了番,背着框出了门。 余妈看到车子上的包袱,又忍不住唠叨,“回来就回来,回回弄这么大兜子做什么。” 余宝宁喝了口凉茶,跟着余妈进了厨房,边给烧火说自己弄了些什么好东西。 “那一大兜子都是布?”余妈有些不相信,停下手里干擀面的动作扭头看了眼余宝宁。 “是。可便宜了。” 余妈不放心她在城里,细细问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婆家有没有再来欺负她。 姑爷对她怎么样,工作怎么样。 絮絮叨叨一大通。 “小姑,小姑你回来了吗?”小侄子余年光着屁股跟着大哥身后小跑回来。 脑袋上的小短毛还湿漉漉的,手里抱着个小罐子里面盛着蚯蚓泥鳅,这都是余年今年的收获。 嘴里喊着小姑我可想你了,可步子最先直奔鸡圈,把手里罐子一倒,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鸡圈中。 大公鸡小母鸡还有今天没出门的两只小鸭子,齐刷刷的奔着那坨不断蠕动的美味去了。 争得是兄弟成了敌人,情人成了仇敌。 余年见状拿起旁边小棍儿,在他们中间一顿搅合嘴里嘟囔着,“都有份儿不能打架。” 瞧着一切进入有序的正轨后,才满意的朝厨房去。 路过康宁远,还有礼貌的喊了声“小姑父。” 然后一头冲进余宝宁的怀里,“啊。小姑我可想你了。“ 现在天气热,余宝宁又守着炉灶浑身汗津津的,余年又是个小伙炉子。 余宝宁十分嫌弃把人从怀里摘出来,打量了圈儿光屁股的余年。 小肚子挺着,小屁股往后翘着,从脑门儿到脚背黑呦呦的。 无比嫌弃,“你的衣服呐?瞧瞧晒得黑黢黢的。\" 余妈在旁边插话道,“自从入了伏,他身上就再也没穿住过衣服。 不过也好,省了做衣服了。” 余年现在正是调皮的时候,上山下水,那衣服两天磨得跟纸一样薄。 余晖端着洗好的菜进来,放在案板上,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赶紧回去穿上裤去,再下水,小雀儿就被鱼叼走了.” \"哼。”余年双手捂着小雀儿,丝毫不怕自己的老爹,“才不会。”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去穿衣服。 一条小短裤已经是极限。 “妈 ,我出去趟。”余晖捡了三根黄瓜,几个柿子,出了门。 余宝宁望着余晖的背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