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并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相反,我比谁都惜命。所以我要好好地警告她,若她再来冒犯我——我不介意玉石俱焚,一起下去。” 薛长平的原则之二就是绝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若是谁犯上她,那她定是叫那人吃不了兜着走。敢要她的命,那也要做好先丢了自己小命的准备。 薛长平另一只手扳下范淮的手腕,眉目恢复往日的神色,缓声道:“这世上,若有人理解我,担忧我,爱护我,我自然会对他们好。但前提是我有能力对他们好,现在我恐怕自身难保,如果我从来都不提前打算早早准备,有人会像那话本子里从天而降,次次救我,每回都保证我性命无虞吗?” 薛长平眼底平静:“不会。” “我永远不会等着谁来救我。今天救我上岸的是尉迟家的小姐,我感念她,但是太元的公主在我身边,那一船的京城贵女也全都落了水,我能保证自己会得到最及时的救援。” 范淮听罢眯起眼,他本来以为她是有本事的,现在想来还是小瞧她了。 落水也好,被救也好,全都算得明明白白。 “那你为何分明不会水却答应她们去乘船也不上山?” “水里病一回,只要不醒,就是十天半月;醒了再发烧,又是十天半个月;烧了再咳嗽,又是不能见风便十天半月不用出府。” 这便是她落水的目的,她目前不是迎风招展的时候,便要玩个障眼法,从刚刚被众人注视的新晋郡主,悄悄地隐入暗处,韬光养晦。 范淮心里大概知晓她的打算,盯着她:“你去见谭衍臣做什么?” 薛长平眼里划过警告:“你派人监视我?” 范淮又恢复先前不着调的模样,摇开玉扇:“碰巧见到的。” 薛长平自然不信他嘴里的鬼话连篇,心里压住薄怒,心想不能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相比于范厉和范逸,这个范淮总是尤其关注她,甚至竟还盯梢起她了。 她心中闪过一个主意,迅速套上最外层的衣服。 坐起身,笑得不怀好意,身子微微靠前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你天天没事就派人看着我,也不威胁我,也不要我性命,你我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莫非,你喜欢我?” 薛长平明目张胆地牢牢锁住范淮的视线令他无可逃避,她就不信,这还逼问不出来。 范淮闻言先是一怔,却没移开目光而是笑得灿烂:“表妹,你才知道么?” 薛长平白眼一翻,又坐了回去:“鬼才信你,滚蛋。” 随即躺回先前的位置,摆好一副安详的模样道:“到时候叫人把我抬进去,我晕倒了。” 范淮笑眯眯:“好的,表妹。” 薛长平此刻突然很想把这一口一个表妹的范淮,摁进今天她落水的湖里,也叫他呛上几口冷水。 临走前,范淮还俯身对着“昏迷”的薛长平耳边轻声道:“表妹,好些养病,表哥会来探望你的。” 薛长平:······ 于是今天过后,全京邺人都知道,公主和郡主,以及全京邺大半的贵女都落了水,染了风寒,病卧在床,闭门不出。这京邺城里也暂时少了不少靓丽的身影了。 不过,第三日,范娥在宫里高烧不醒,嘴里念着胡话“别过来别过来”,像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公主殿里众人忙的焦头烂额。 这边薛长平却悄悄地带上霍灵山溜到了左相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