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左都督也死在家中,乌汗人却要谈和,更令这件事扑朔迷离。 这若是要被圣上知道了,必然是大发雷霆;若要是叫天下人知道了,那不得令人心恐慌!到底究竟何人在太元天子眼皮子下如此妄为。 “难道是乌汗人做的?”付坚试探问道。 “是他们做得如今还会让我们进城?必须彻查这件事!恐怕——他们也被摆了一道。” “那这——”付坚想不通。 尉迟林沉思片刻,想着如今也就只有那通风报信的李源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来,大手一挥:“把那李知州带上来。” “是!” 旁边的士兵领命后,又有一士兵从门外跑进,在付坚耳边说了几句。 付坚面露疑色。 尉迟林此刻心烦的很,问道:“什么事?” 付坚立马道:“属下手下士兵说,外头有个我们太元打扮的士兵,说自己是前几日随尉迟校尉探路时活下来的。” 尉迟林本想叫付坚自己下去解决,想了想现在时期非常,当时场偷袭也是疑点颇多。便道:“带上来。” 付坚没想到主帅打算亲自管一管这种事,便叫人将那门口的士兵带上来。 那人一进门。 尉迟林眼中愕然,随即左手握拳猛地砸向桌,唰地站起身:“竖子!你怎的在这里!” 下边站着的正是尉迟绛睿。 昨夜尉迟绛睿听完薛长平的一番话顿感满腔热血,想着自己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大方方回去向父亲坦白,大不了挨上一顿军棍。 早上便向薛长平谢过道别,写了张馒头和半只鸡的欠条,回了大营。 但此刻一听到这怒火冲天的叫喝声,尉迟绛睿双膝倏地跪在地上,心道不好。 看他老子这架势,不仅仅是一顿军棍能解决的了了。 付坚一听也知道情况不太好,便带着四周的人退下。 屋内只剩父子二人。 尉迟林动作飞快,拿起身侧的红枪就朝着尉迟绛睿大步跨去,尉迟绛睿一骨溜从地上窜起,一把握住朝他抽来的枪,大喝。 “爹,你听我说。” 尉迟林冷笑:“你说。” “这次我冒名充军确实是违反了军纪,您按律处罚我是应当的,但是您不能动私刑。” 尉迟林一把抽回枪,看着他这个儿子,皮笑肉不笑道:“动私刑?” “来人!”尉迟林高喝,门外走进两个士兵。 “此人妄视军律,冒名充军,给我带下去,五十军棍,打完给我卸甲丢出去!” “诶!”尉迟绛睿被两个士兵把住双臂往外拖,嘴下依旧不服气道。 “我错在冒名充军,我现在改回名字,您可以罚我,但不能赶我!” “好,那就一百军棍!你要是能坚持到打完,你就留下!” “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尉迟绛睿大叫恨不得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楚明白,生怕他爹反悔。 正提着李知州赶来的尉迟芸昇看到被拖出去的尉迟绛睿,双眸微睁,惊讶道:“睿儿,你怎么在这?” 尉迟绛睿看到尉迟芸昇本想张嘴喊一句阿姐,话到嘴边改成了:“尉迟校尉,你要给我作证!”便被拖了下去。 尉迟芸昇看向屋内被气得不轻的父亲,问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