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渐渐嚣张了起来,毕竟那时沈云棠还只是个毛头小子。饶是自己在怎么乱说,他也分辨不出来。 “倘若我说能呢。”,沈云棠看着陈固拓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恼怒之色,沉住气道。 国都中,谁人不知沈家二公子自幼聪慧,乃是上京惊才绝艳的清冷公子。 他正色道:“你那表兄还尚在否?” 表兄?陈固拓脸上的神情飞快转动,忽然,一道身影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莫非,他已经全部都知晓了?陈固拓转着眸子打量着沈云棠脸上的神情。 可惜沈云棠掩饰的很好,没有让他看到半分。 “你们已经多年不曾联系过了吧,既然如此,我慢慢讲与你听。” 沈云棠缜密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陈固拓,深邃的瞳孔宛若幽暗的湖水,能映照出世间的尘垢。 “八月中,他的妻子死了。”,沈云棠慢慢抛出一个引子,开始勾得陈固拓上钩。 “你说得是谁?” 陈固拓走到沈云棠的对面,落了座。眸子间的不解,似乎是真的一般。 “陈昌正,你的堂兄。” 不过是同一宗祠里,联系不多的旧亲戚罢了。 陈固拓嘴角勾起一抹讪笑,似乎是不太赞同沈云棠的说辞。 毕竟他如今可是三皇子的眼前红人,而那破败时落井下石的亲戚,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堂兄?他便是破败了又与我何干。” 长长的大刀在他的手中上面挥舞,铮铮风声自空中开始劈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他的怒火。 沈云棠只是侧了身,便躲过了着猛烈的一击。 而那怒气十足的刀风直直砍向离他身后不远的柱子上。 一道清晰的痕迹在柱子中间炸裂开来,力道之大,仿佛能砍断生骨。 “切莫生气,毕竟他们都在牢狱之中了。”,沈云棠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语气轻松地将话说了出来,他在试探陈固拓的态度。 “哦?是好事啊。” 陈固拓嘴角带着笑,赞叹道。 不对,神情不对! 陈固拓不应该是这样的神情。 他在暗喜,暗喜什么? 多年前的隐患,消失了。 沈云棠看着陈固拓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对策。 “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说来听听。” “陈昌正曾经买通过宫中的官吏。” 陈年旧事被翻了出来,不过已无人在乎了。 陈固拓无所谓道:“人都在牢狱中了,说这些还有何用处。” 是没有用处了,不过对某些人的用处还挺大的。 “你的三皇子似乎很在乎。” 此话一出,犹如触碰到了陈固拓的逆鳞,有些过激道:“你在威胁我!” “谈不上是威胁,若你偏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沈云棠的脸上挂上一抹微笑,清澈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垂了下来静静地向手中的卷宗。 “你……”,陈固拓气得无语凝噎。 片刻后,他才恢复到往日沉着冷静的模样,“沈二公子真是好见解,陈某说不过也是无可厚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