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紧张?” 沈云棠一语道破,此人脸上的表情。 独剩下满院的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人心之向,有光亦有暗,是非曲直,全靠个人抉择。 便是沈云棠也不能例外。 他凝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此人,“你知晓许家案的全部。” 沈云棠从不会说没有依据的话,他从自己的怀中,将卷宗给拿了出来。 随即摊开在桌面之上,白玉般温润的长指在文字上快速地掠过,直到出现了陈固拓的名字之后,沈云棠这才抬起眸子,冷锐的目光直直射向了他。 “十年前,你出现在了许家案中,甚至参与了审问。” 陈固拓的眼神中一片平和,似乎早就料到了沈云棠会来此一般,“是又如何。” “这只能证明我曾经和许家打过交道,如何证明是我害了许家满门。” 对此,陈固拓胸有成竹,毕竟十多年前,他在沈仲牧的面前就是这般说得。 饶是换了沈云棠,他依旧还是这般。 “我知晓,不过许家满门被灭之后,你便倒台到了三皇子这了。” 沈云棠眉间带着浅浅的笑意,提醒道:“最大的受益人,似乎是……。” “三皇子。” 沈云棠的刻意停顿,反倒激的陈固拓眼神闪躲不断,即便他未开口说些什么,沈云棠心中便已经知晓了。 “朝廷之事,不可妄议。”,陈固拓反倒没有和沈云棠计较这些,继续自顾自道。 “尤其是在我的面前谈论三皇子。” 他锋利的目光看向沈云棠,一字一顿地警告着。 此时已是朝廷更新换代之时,半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圣上的猜忌。 彼时,三皇子可谓是,行得步步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惟恐和那万人敬仰之位有任何的错过。 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被一人的出现给打乱了。 此时老妇人端着一盘各样种类的果干放置于沈云棠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便换了方向,走到陈固拓的身边,尽量压低着声音。 “来者是客,好好招待人家。”,声声嘱咐以后,她还是不放心地坐了一会儿。 原本还一脸谨慎的陈固拓,脸色变得飞快,最后终是忍气吞声地答应了自家母亲的叮嘱。 “您多吃一些。” 盘子被陈固拓移向了沈云棠所在的反方向。 如此举动,反倒没有引得老妇人生气,毕竟在她“看来”,还以为陈固拓是在好好招待着沈云棠。 可实际却是和她的叮嘱,背道而驰。 一阵忙碌声过后,老妇人这才满意地踏着步子,驾轻就熟地摸索着朝屋内走去。 徒留下二人在空气中慢慢对峙起来。 方才缓和的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陈固拓转了个方向,背朝着沈云棠,他手中的长刀轻轻一挑,便将沈云棠面前的卷宗拿在了手中。 略显刚毅的面庞上,浮现出几抹淡淡的诧异。 十年前的记忆宛若画卷般,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 片刻后,陈固拓将手中的卷宗扔在了沈云棠的面前。 嘴角的笑意慢慢勾起,“就凭这些,能让我把实情说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