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云棠。 随即她回头,担忧地看向沈云棠,正欲开口,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沈云棠走过长廊,经过许姝的身侧,递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低声道:“不会有事的。” 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推开紧闭的房门,朝房内走进去。只留下一个稳重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许姝的视线里。 此一番进去,不少人都为沈云棠担忧。 庭院中人人静默不发一言,如同沉石落入湖底,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过了会儿又回归平静。 只是在这平静之下,人心如暗流涌动,寻不出半分踪迹。 反观陆六,他在一旁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许姝眼前反复晃悠。 踩得地上的枝叶声不绝于耳,终于景渊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来,出声制止了陆六。 这两人仿佛暗中勾结好了一般,默契地趴在门上和窗上,耳朵紧紧贴近木板,认真地样子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自沈云棠走进房内后,他的脚步声都刻意放缓了些。 生怕叨扰专注于办案的周老。 可这来到厢房后,满地铺上了周老的工具,却不见周老的身影。 工具呈八字形铺开,将地上的尸体围成了一圈。 说是尸体,已经有了几分的勉强。 因为皮肉都被周老用快刃给分开了,只露出森森白骨。 在房间内,和角落处摆放的红油纸伞,一下有又一下地冲击着沈云棠的眼睛。 半晌他才稳住心神。 沈云棠的目光四下搜巡,终于在一个阴影处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周老。 此刻他正背朝着沈云棠,光影中尘埃在空中上下漂浮。 给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镀上了一层蜡。 不待沈云棠出声,周老仿佛感知到似的,开了口。 “来了。” 仿佛是期盼已久的故人归来,他于斑驳的光影中回头,隔着地上摆满的工具,两个人一站一坐,十分熟稔。 “您是有话要说。”沈云棠已经知晓了面前老人的来意,竟也生出了几分期待。 似乎从五年前开始,他就四处找寻一个结果。 没想到周老竟然与此事有干系。 沈云棠掠过地上零散的工具,走到周老对面,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坐了下来。 不愧是那人教导的孩子,这临危不乱的魄力倒是有几分她的影子。 周老带着赞叹的目光看向沈云棠。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周老仿佛是在和沈云棠比耐力似的。 终于周老叹一口长气,这才询问沈云棠的身份。 “你是何人。” 沈云棠回答道:“家父是沈仲牧” 沈仲牧者,官从大理寺卿也,有二子,长子沈云铮从军已八年有余,次子沈云棠饱读诗书,才思敏捷,有探诡案之能。 周老早就知晓沈云棠背后的家事,可他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些。 随即板着脸,又问了一遍。 他还嫌不够仔细,提醒了一句:“令堂是何来历?” 沈云棠眸中闪过一抹防备的神色,思索了片刻道:“家慈是已经没落的杨家之女。” 周老眼光毒辣,只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