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景佑松开手,手掌上印着一圈红红的牙印,可也顾不了那么多,抽出腰间短剑,将蛇劈成两半。妘璃捂着腿浑身发颤,低低出声:“好痛!” “蛇没毒。”陈景佑想看看伤口,想到男女授受,伸出手又缩了回去,“还好吗?” 妘璃疼地快哭了:“它刚好咬在我先前受箭伤的地方!” 这下糟了! 陈景佑深知古梭箭法狠毒,当初妘璃中的那一箭皮开肉绽,现在旧伤未愈新伤又起。他将妘璃按在怀中让她依靠,提起裙子一角卷至膝盖,果见才长出粉红新肉的地方又多了两个蛇口子,又红又肿,往外冒血。 妘璃掏出手帕,抖着手将它绑在伤口上,低着头问:“南郡王……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那条蛇没有毒?” 陈景佑一时语塞,在这宫里,人是分高低贵贱的,公主比宫女重要,为了揭穿这黑夜中的阴谋,损失一条宫女的性命又如何。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心底总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自己却那样做了。 他的沉默不语,让妘璃难受,她自嘲地笑一笑。他害怕打草惊蛇,而他怕的并不是他们眼前这条实实在在的蛇,而是在冥冥中张着血口伺机出动的毒蛇。妘璃心里凉凉的,她并不想死,只想好好地活着,专心侍奉主子,可却在不经意间卷入这场预谋,危在旦夕也无人相救,如果今日咬她的是一条毒蛇,是不是已经命丧黄泉了呢。 “我们回宴席去吧。”妘璃长长吁了口气,试图站起来。可是腿的剧痛令她浑身发麻,完全使不上力气。 陈景佑扶住她,静静说:“你还是提前回宫吧。只怕你这般,非但无法再左右跟着公主,公主殿下还会心生不满。我便同她说,我有事需要你去办一办,你便先回宫养伤。” 来西山这一趟,妘璃的确惹了很多麻烦,今日又再受伤,只怕真成了别人来照顾她,而非她去照顾公主。她点头,应了陈景佑这个主意。 “这我也便放心了。”陈景佑内疚不已,唯有这样心中才好受一些。拦腰抱起妘璃,大步回向自己在离宫的宫殿,“既然替我办事,你便不能回公主殿了。否则让那里的人看见你这般模样,我可怎么撒谎。” “嗯。那……我自己去吧,让人看见不好。”妘璃轻声道。 “不成,我还得赶着回宴席,要是半路你又被跟踪如何是好,到了我的地方,量他们也不敢。”他说着加快脚步,方向一转,便入了一间殿子。 守殿的宫女侍卫见他突然回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不由暗地猜度,又见他直接抱入寝殿之中,纷纷面面相觑。陈景佑叫来两个宫女,命其先为妘璃处理伤口。妘璃见这房中珠光宝玉,想必定是陈景佑的卧房,小心翼翼问:“今夜,我……” “我殿中今晚守夜的便换成你。”说罢,陈景佑整理抚平衣衫皱角,匆匆离了宫殿,赶往宴席。 宴席上不见陈景佑,平时交好的三皇子没了对酒,正觉无聊,便见一个人影从旁侧溜了进来。他拿着两只酒杯上前一堵,目光落在他手上:“景佑,你的手怎么了?” 陈景佑不自然地将手背着,笑笑:“被野猫咬的。” 三皇子可不信,调笑道:“这……这只怕不是猫咬的,这更像是被人咬的啊!什么人咬了咱们堂堂南郡王,还能不叫南郡王生气的?恐怕唯有红颜知己了罢!” 陈景佑笑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别开玩笑,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喝便是。” 三皇子哈哈大笑:“好好好,今天不醉不归!” 虽然陈景佑有意控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