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盛武杰投笔,上下看看,很满意的模样,说道:“我们的婚书就这样写,盼儿觉得好不好?” 盼儿咬了嘴唇,双手捂住自己口鼻,对着这些字发愣,好半天,才道:“别写这么多吧。” “为何?”盛武杰扬了声调。 “太长了...”盼儿咬着指甲,浑身不自在的模样。 盛武杰道:“那我再写一副短一些的。” 他饶有兴致,婚书写成了情诗,长短各不一,赤骨也含蓄,引经又据典,一炷香的功夫,写了厚厚一沓,叫盼儿明白过来,为什么陈先生到如今还不愿叫他 “武杰”,只肯称他的旧名 “文晗”。 “我选选。”盼儿说着,脸颊温度下不来,不是是害羞,还是内疚。 “嗯。快点选。”盛武杰催促着,急着要把这些都赶在盼儿生辰之前安排好。等这些缺失统统填补之后,他和盼儿之间的鸿沟,就能彻底消失了。 他替盼儿梳着长发,说:“过几日是大伯寿辰,你同我一起去沈城老宅,好吗?” 上一次带着盼儿出席宴会的时候,她抱怨过说没有提前通知,让她没有准备行头的时间。盛武杰这次记住了,说话的时候观察着盼儿的神情,一副要求夸奖的模样。 盼儿的心还在内疚的火场里打转,只道:“司令的大伯,我还从没见过,冷不丁地去庆寿辰,大伯怕是不喜欢吧。” “不会。”盛武杰说,“我守着你就是了,不怕。你这小牛性子,什么时候还怕见生人了?” 盼儿怕的不是见生人,而是见盛武杰的家里人。盛武杰每拉着她多见一个人,每多称她一声夫人,她心里的愧疚便多一分。 她抬头望向房里硕大的两只同心结,红彤彤的,和整间屋子简洁的装修形成刺眼的对比,叫人觉得突兀。盛武杰对她不错,似乎也知道她心里所念,下婚书,补仪式,尽量弥补着自己之前的过错。 但有些错误,不是说补就能补的。盛武杰像个错过春天而在秋天慌忙播种的人,不尊重时节,那必然看不到花开结果。错过再重来就能重归于好,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他们之间,总还是缺了点什么。 盼儿看回白纸,心思回到自己的标识上面。 天一大亮,盼儿就带着新画的标识去找陈先生,解释说自己画了眼睛,代表她自己,又画了个耳朵,代表陈先生,意思是好的,只是水平不够,画得奇丑无比,被陈先生一顿痛骂。 发完了火,陈先生说起正事:“你上次那些环戊烷,我用过半了,你还得想办法,叫司令再给我们弄一些过来,铁板没办法,只能用这旧货的了,但制冷剂,是消耗品,得时进时新才好。” 盼儿愣了片刻,道:“这东西,本来也是渡边那里来的,找盛武杰,不如我自己去找渡边。” 陈先生担忧地说:“还去那木屋找他?” 盼儿想起了盛武杰早上说的话,道:“渡边也会去给盛家大伯祝寿。看来这生辰宴,我还是得去。” *** 大伯古稀之年,该是个大生辰,可他非说,自己讲究一个老人不贺寿,说是害怕这大张旗鼓的生日,万一被阎王爷瞧见,反倒提醒了阎王爷他岁数到了,该收人了,其中原因,跟 “闷声大发财”,有着奇妙的异曲同工之处,叫人不得不感叹,大伯思虑周全,又叫人生嫌,觉得这思虑会不会周全得有些过分。 盼儿置办了一件淡灰素色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