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于春城的献媚,他不进不退,像个老实人一样立在原处,脸上的神情却是自如,一点没有老实人的窘迫。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这样一算,渡边桑可是晾了我十年,害得我瞎等了一辈子呢。” 春城笑得明媚,语气里带着娇嗔,薄纱垂落露出肩头,耳坠子叮叮当当地折返着午后的阳光。 别说渡边了,盼儿眼睛都看直了,区区一个北岭,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走吧渡边桑,去我店里唠会儿?” 渡边已然抬脚,才想起身边还有个言盼儿,回头看看盼儿,不好意思地朝春城笑了笑。 春城不需要渡边开口,便朝盼儿道:“想来就来呗,别跟个蜡烛似的杵着了。” 这春城娘子一看就是个会敷花蜜的人,挨骂归挨骂,生意归生意,盼儿倒是很想寻个机会,给春城也推销一下自己的花蜜,一听春城不介意,便也跟在身后走,想来这光天化日之下,集市又是盛武杰的地盘,应该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方嬷嬷和梁老板正聊得火热,竟没一个人出来拦她。 进到春城的店铺里,盼儿才发现她也是卖脂粉的,铺子后面有些绸缎,整间店里曼莎香温玉软,让人觉得这位春城娘子除了女人的生意,似乎连男人的生意也一并都做。 “春城姐姐也卖脂粉吗?”盼儿在后面问道。 春城勾着渡边正要上楼,本就不想搭理盼儿,不耐烦地指了个店小二,道:“我有事要办,小文子你替我照顾这位小娘子。”她又朝盼儿道:“喜欢什么就拿吧,回头我找盛武杰算账就是了。” 一声“盛武杰”,叫盼儿抬起了头。 盛武杰照顾这块集市不假,可敢直呼盛武杰其名的人,少之又少,这位春城娘子,倒是叫得十分顺口,可见和盛司令是熟人。 但若她是盛武杰的熟人,盛武杰怎么不把香蜜交给她卖,反倒挑了梁老板那间小铺子? 难道是盛武杰不想让自己见着她? 为何呢,她是盛武杰的老情人? 春城和渡边上楼,盼儿眼睛看回到春城铺子里的东西。 盼儿的脂粉,都是母亲用什么她便跟着用什么,鲜少自己出门,眼下见着这么多玲琅满目的小盒,她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处看起。 这铺子比梁老板那间大得多,客人也多,若是能把花蜜放在这里卖,说不定不等到冰化,就能卖出个十盒二十盒。 盼儿忽然在心里埋怨起盛武杰来。 老情人就老情人呗,她根本就不会在意的,就算春城娘子笑起来唇红齿白的明媚模样会让盼儿心里隐隐发酸,那又能如何,怎么也不该为此当着她的财路。 盼儿掂量起一只小盒,又在心里自省起来。盛武杰给吃给穿,还帮她介绍生意,怎么说也不该埋怨他,至于渡边...盼儿想起渡边方才那句生病。难道是盛武杰都对外称她病了,所以她才几个月不入大观园吗? 还好今日渡边的眼睛全黏到春城身上了,不然这冷不丁地遇着渡边,她压根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这春城......盼儿若有所思地朝楼上张望了一眼。 “小文?”盼儿道,“你们家卖花蜜吗?” “当然有。”小文看着十二三岁的模样,拿出小盒放到盼儿手上。 “你这个不需要放冰?” “为什么需要放冰?”小文反问道。 盼儿打开盒子,却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