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匕首刀刃,将手柄递到了副官面前,道:“割掉。” 今日这一出和平时打过的仗不太一样,副官一时摸不清司令的意思,问:“割哪儿?” “割绳子,扔到后山,喂狼。” 副官和两位亲兵得令,几个人一同将白邦彦抬了出去,这白邦彦也不知怎么了,一路出去都变得安安静静,一个字也没有再喊过,不知是声音嘶哑了,还是心口上什么地方被堵住了。 盼儿自知白邦彦发落完,下一个便是她了,心里怨恨自己方才跑得太急,脸也没洗,粉也没扑,连故作媚态求盛武杰饶她一命的资本都没有,一时想不出其他活命的法子。 盛武杰似乎也是看出了盼儿的紧张,故意板着脸,不说话,想要拖长此刻的沉默,好让眼前的愣头青记住这一次教训。 好一会儿,盛武杰终于开口,说出口的话却和盼儿原先设想的截然不同:“到妙高台去,把她鞋子拿过来。” 亲兵得令,溜得很快,跟盼儿的鞋子一同回来的,还有方嬷嬷,她带了条披风出来,将言盼儿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又在盛武杰跟前弯腰道:“是老奴没看好小娘子,老奴有罪。” 盛武杰看着盼儿穿好鞋子,便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留。 *** 后山马场里,炊事班正在放早饭,刚执行完“喂狼”任务的几位亲兵被团团围住,绘声绘色地讲起故事:“说时迟那时快,司令的匕首刚露了个尖,就被那言小娘子一把擒住,言小娘子一看就是练过真家伙事儿的,手腕随便那么一转,就把咱们司令的手上拉了五寸的疤,当场见了血!” “咱司令让一娘们给打了?”一士兵摔碗,一副要替盛武杰讨回公道的架势。 “放屁!”亲兵骂着,朝着旁边的脑袋抬手就是一捶,“那是司令自家娘们,不一样的你懂什么。女人嘛,总归就是没安好心思,她光着俩白晃晃的大腿满院子晃悠,咱司令能不愣神嘛?” 几个小兵都是二十不到,一听白花花的大腿,脸上纷纷露出痴笑,瞬间明白了他们家司令为什么打不过女人。 一粗汉感叹起来:\"当个女人其实真挺好,衣服一脱,屁股一撅,什么罪都免了,把司令的手剐了,司令都没罚她,还好吃好喝地养着她,哪像爷爷我,泥沙里头捡命活,李鸿坚那死不掉的前年打断的肋骨,现在一阴天就疼......” 有小伙嘲笑粗汉道:“你他妈也有屁股,也能撅,谁拦着你了嘛?” “我□□祖宗王八蛋!”粗汉两句话就急眼了,伸手掀桌子,朝小伙扑过去,土豆丝卷饼散了一地,谁知没打了几下,都纷纷尴尬地止住了动作,低垂着脑袋,喊:“司,司令。” 盛武杰双臂拢在披风下,尚未发话,副将便弯腰,道:“属下看管不利,司令恕罪。” “司令恕罪。”方才闹事的人齐声求饶。 盛武杰指尖在腰间匕首刀柄上打转,明知故问道:“犯了什么错。” 粗汉面上仍有不平,话语里却是老实:“盛家军不论他人长短,绝对服从命令。” “还有呢。”盛武杰语气冰冷。 “食不言寝不语。” “然后呢。” 盛家军少有专业出身的军人,多是半路出家,能遵守纪律五更起来训练已经不错了,哪里能记住多少军规。粗汉背不出,开始现场胡编:“盛家军不得...聚众喧哗?禁赌禁大烟?” 他说着,朝周围人张望,四周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