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却一直没有来。
“寺里?”
祝珩摇摇头,但笑不语。
祝珩所料,祝熹今天来带了好消息:“代天巡狩,代表圣上巡视。”
祝珩挑了挑眉:“朝堂上吵翻了天吧?”
“你身为嫡皇,代天巡狩罢了,合情合理,任他们吵去。”祝熹拍着桌,神采飞扬,“你委屈了这么多年,好在圣上幡然悔悟,这一切都是你应得。”
祝珩笑笑,倒了杯茶递给他。
祝珩与祝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祝珩摆脱了从前那种受人欺辱状态,祝熹是最高兴人。
他喝了口茶,摆摆手:“茶不够味,这样大好必须庆祝一下,我让人设宴,在你出发前,好好喝一顿。”
祝熹张罗着为他送行,祝珩趁此机去找了程广:“宫里来消息了吗?”
程广颔首:“由末将带领金吾卫护送殿下代天巡狩。”
不仅此,圣上还提拔了他,他从副指挥使变成了指挥使。
程广心情激荡,说话,圣上派他去隐寺时候,他和舒达一样并不愿,祝珩不受宠,去了隐寺和提前卸甲归田没有区别。
但是没想到,圣上竟然将代天巡狩交给了祝珩,这差算不上多安逸,但其中义重大,南秦历史上只有太才能代天巡狩。
这是在为祝珩登上皇位做铺垫。
程广双手抱拳,铿锵道:“末将定不辱使命,护卫殿下安。”
祝珩随地摆摆手:“出发前,你整顿一下队伍,我要多带一个人。”
程广知道他说是谁,应下来,心里暗暗诧异,代天巡狩这么大情,势必引起朝堂上其他势力不满,祝珩不担心遇到刺杀,却惦记着燕暮寒。
敲定好代天巡狩情,祝珩和祝熹吃了顿饭,很快就出发了。
出发前,祝熹千叮咛万嘱咐,又拨了一队人给他:“这次盯着你人很多,情办漂不漂亮不重要,一定要注安。”
代天巡狩是荣宠,也是危机,祝珩今就是众矢。
“阿珩,舅舅还有一相求。”祝熹将一张纸塞进他手里,“到了睢阳城,我希望你能去见见他们,代表我,代表祝家。”
祝珩微讶:“这是?”
祝熹仰头看了看天,酒气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层醉色,他声音发哑,却有慷慨激昂气势:“这是兄长麾下旧部,曾跟随他疆场厮杀,在睢阳一役中拼死带了他遗体,他们于我祝家有恩,可惜我困于大都,无法亲去见见他们,道一声谢。”
祝泽安,南秦戍边大将军,曾经赫赫有名战神。
可惜天妒英才,一战身陨。
祝珩攥紧了纸条:“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舅舅放心。”
队伍浩浩荡荡离开大都,祝珩坐在马车里,垂眸凝视着手中纸条。
燕暮寒扒着车窗,羡慕地看着外面骑马人:“我也骑马,诶,你在看什么?”
祝珩冲他笑笑,挑开了话题:“想骑马?”
燕暮寒眼睛放光:“想!”
祝珩勾勾手指:“坐过来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暮寒乖乖挪过来,坐得规规矩矩:“好了吗?”
祝珩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肚上,忍着笑:“让我摸摸孩,就带你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