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节结束时间晚, 晚上没隐寺,祝珩带着燕暮寒去了国公府。
德隆帝前防备着祝珩和祝熹交往过密,祝珩也是第一次来到国公府。
燕暮寒拎着让他欠下巨额利息花灯, 忧心忡忡地进了门,他怀疑祝珩脑袋真出了问题。
祝熹已经睡下了,听到祝珩来了,急忙起来:“阿珩怎么突然过来了, 可是出了什么?”
“没……”祝珩看看燕暮寒, 改了口, “有一件小, 想告诉舅舅一声。”
舅舅?
燕暮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祝熹,从祝珩祝熹态度来看,两人关系不错,可据他所知, 祝珩在南秦爹不疼舅不爱,是个孤家寡人。
祝熹灌了半杯浓茶:“什么?”
祝珩没答, 先看向燕暮寒,低声道:“逛了一晚上, 累了吧, 不用等我, 你先房间睡觉吧。”
这是要支开他思。
燕暮寒警惕地巡视着祝熹,嘱咐道:“我不困,等你一起,你有什么就叫我, 别被欺负了。”
他在哪里都可能被欺负, 但唯独在国公府不。
祝珩失笑,领了这份好:“好。”
祝珩目送燕暮寒往客房去, 直到转过走廊看不到人影了,才恋恋不舍收目光:“舅舅,这么晚来打搅,叨扰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祝熹摆摆手,喝了茶精神奕奕,“那孩就是你昨儿个捡到?”
燕暮寒身形瘦弱,虽然十二岁了,但看起来和八/九岁孩差不多。
祝珩微微颔首,祝熹远在大都,放心不下他,留了人在隐寺里照看他,时不时将消息传到国公府。
“我今是为了他来。”祝珩捻了捻指腹,斟酌道,“舅舅,我想他负责。”
不仅是祝珩发生情,关于燕暮寒信息也一并送到了祝熹手上。
养个奴隶罢了,不值得在。
祝熹用盖拨了拨茶叶,随口道:“他是个练武好苗,养在身边保护你也不错。”
他一直想送一些人去隐寺里保护祝珩,都被祝珩拒绝了,难得祝珩改变了主。
祝熹思索着:“让楚戎去教他习武可好?”
“楚戎可能还打不过他呢。”祝珩捏了捏鼻梁,轻叹,“舅舅你误了,我说负责不是这个思,我想将他养在身边,做童养夫。”
“哦,都一样,随你……你刚才说什么,童养夫?!”
祝熹差点将嘴里茶水喷出来。
他抹了把脸,喃喃语:“我一定是听错了,是武夫,养在身边能保护己武夫。”
“不是武夫,是童养夫,要八抬大轿将他娶进门,王妃那种童养夫。”
祝熹心里最一丝侥幸被残忍打破,他抖着手,显出几分沧桑:“阿珩啊,大晚上,你别跟舅舅开玩笑,舅舅做噩梦。”
这要是真,他今晚就梦到祝家列祖列宗,梦到祝苑拿着鸡毛掸站在他床头,质问他怎么把祝珩教成了好男风断袖。
这绝是噩梦。
祝珩深谙快刀斩乱麻,即扔出杀手锏:“我和他已经有孩了。”
“噗!”
祝熹最终还是将茶水喷了出来。
比起祝珩好男风,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