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苏西月的半月礼便到了,按照南宫国的风俗,出嫁后的女儿半个月后需要回家见自己的父母,所以半月礼又称之为谢恩礼,意为感谢自己的父母家人,将自己养育成人,半月礼后,便表示自己也是大人了,在夫家可以独挡一面了。
临至黄昏之际,婆子跑过来报,让苏北月去前院参加宴席。
苏北月穿了一件极其普通的灰色布衣,在这种宴席上,她可不想惹人注目,大概苏家所有人,也不希望她能翻出什么风浪吧。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才刚刚入座,便听见苏西月喊道:“四妹,好久不见啊,倒是白净了不少呢。”
这些天她每日用空间泉水洗脸沐浴,皮肤肉眼可见的开始变得白皙红润,每日吃着空间里种出来的菜,体形也丰润不少,精致的五官渐渐初露头角,再不似以往的黑瘦丫头了。
闻言,苏北月皱眉,抬头看向苏西月,出嫁半月,她倒是丰润了不少,脸上也红润了些,新婚燕尔,想来她过得不错。她身着--件银白色的衣裳,整个人在白衣的衬托下,更显得明媚动人娇艳欲滴。
而江白烨的目光同样在苏北月的身上扫过,目光微闪,有那么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惊艳。
苏西月摘下手碗上的一个青玉镯子,在苏北月的眼前晃了晃道:“姐姐自知抢了妹妹的未婚夫,所以特来赔罪,这青玉镯子啊是烨郎精心挑选,你既与烨郎无缘,好歹有个东西留个念想,这青玉镯便送与妹妹了。”
说完,便把青玉镯子递到苏北月的眼前,苏北月算是明白了,这苏西月是来给她添堵的。府里的人都清楚苏北月的境遇,平日的衣食都被克扣的情况下,这镯子确实算得上是好东西,可她苏北月不稀罕,即使换成原主,也不会稀罕。
苏北月冷冷道:“既然是姐夫送的东西,姐姐还是收着吧,省得伤了姐夫的心。”
可苏西月却并不罢休,仍然将青玉镯子往苏北月的手里塞,你来我往,两个人推托了一会后,便见青玉镯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此时,苏西月抹着手里的白手帕,一副柔弱欲泣的样子道:“妹妹,就算你不要,不原谅姐姐,也没必要将烨郎送我的青玉镯子摔了啊。”
这话说得,既显得她小肚陈鸡肠不够大度,又显得她心胸狭窄故意为之。“既是姐夫送的镯子,姐姐不好好保管,还将镯子送来送去,是把姐夫的心当野草吗?可以随意相送,姐夫送的东西,妹妹我可不敢要,姐姐连避嫌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教吗?难不成你娘赵氏没教过你。”语气森冷凛厉。
闻言,苏西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苏北月,也会如此牙尖嘴利,这气场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一样。这话说得,不仅把火苗转移至她的身上,言下之意还强调她没有教养,母亲没有教育好她,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被噎得不知如何接话。
她可不是原主那个受气包,活了两世,还拿捏不了你这小丫头。
场面一度尴尬,苏西月气极,咬牙切齿的问她,“不知妹妹听没听过前些天的打油诗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本不想再提,怕惹祸上身,可气极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西月。”一声呵斥从江白烨的口中喊出。
苏北月扭头瞄了江白烨一眼,做贼心虚吗?她想过苏西月一定会借打油诗好好羞辱她一翻,但这件事情毕竟闹得很大,就连皇帝都下了旨,禁止民间传唱,想不到这苏西月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拿打油诗来说事,想来刚刚的话已经把对方激怒了,她不介意再火上浇油,添一把火。
只见苏北月眼珠子一转,回道:“听过啊,还不错,蛮顺口的啊。”
苏西月笑得更张扬了,却听苏北月唱道:“偏房姐姐爱出楼,银色蛤蟆水里游。妹妹的夫君也来抢,王母娘娘也来夸。有才的状元不做婿,勾搭姐姐出]去。一出门来房院有,钱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