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飘摇,喘息交织,激烈得好像床都快散了架。
叶卿卿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甩了甩头,定睛再看,一样的布局,一样的陈设,这分明就是墨定渊的卧房!
她扯开唇角,倏地笑了。
那笑意越深,眸色便越发的冷。
“定王不好女色,二十五了都尚未婚配……”
“定王府内连个漂亮丫鬟都没有,全都是些老嬷嬷……”
“小七这是头一次心悦一个姑娘……”
所有人都被墨定渊骗了啊,就连她也没有幸免。
她竟有那么一刻觉得,嫁给他也不错?
心里冒出一股火,她以为是被欺骗之后的羞恼,可又隐隐钻出一股酸涩,像一根根细针扎在骨头缝里,细细的刺骨的疼。
明明按照她的性
子,她这会儿应该上前去,把那帐中酣战正欢的狗男女给拖出来,好好地收拾一顿。
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她要的,视若珍宝,她不要的,弃若敝履。
东西弄脏了,那就直接丢弃掉!
她抬起手,掐诀正要离开,身后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随即传来木轮“咔哒咔哒”碾压过地板的声音。
叶卿卿骤地诧然回头,难得失态地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轮椅上的男子目光落在她身上,亮了亮,却在听到她的质问之后,眉梢一蹙:“这话,似乎该本王问你才对。”
叶卿卿有些傻眼。
乱了,都乱套了。
她赶紧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决定好好地捋一捋:“我若是没记错的话
,这里是你的房间吧?”
墨定渊眉头皱得更深,似乎有些不解:“本王记得,你之前便来过。”
既然来过,为何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叶卿卿深呼吸一口气,又问:“那你是墨定渊本人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墨定渊神色间更疑惑了,却还是回答道:“如假包换。”
叶卿卿都迷惘了:“所以,在你床上的那俩家伙,是谁?”
墨定渊进门后注意力都被叶卿卿勾去了,竟没注意到这屋中还有旁人。
他推着轮椅缓缓地到了床前,床上的动静早已经停止,可他还是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两道已经屏住了的呼吸。
眸光一利,抬掌如风,内力排山倒海,竟直接将床上的两人给轰了
出来!
“要死了要死了,我的爷喂,您下手轻一点啊!”
这熟悉的声音一冒出来,叶卿卿立马认出了人:“连煜?”
连煜连忙地举起双手:“是我是我!”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人,身上穿着定王府的家丁服,被轰出来的瞬间就拉起袖子挡住了脸,看起来还有些害羞。
叶卿卿瞄了瞄两人,似笑非笑地道:“没看出来,世子爷玩儿得挺花啊~”
大白天的,跟一男的,跑墨定渊的床榻上来酱酱酿酿,他连煜的脑子里都在想些啥?
墨定渊看着地上的两人,表情也微微地有些不可控:“说说吧,怎么回事。”
连煜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脑袋转了又转,最后一咬牙,将那
小家丁搂在怀里,赔笑地道:“我最近不是刚寻了个新欢么?人心思比较野,玩儿得杂了些,想寻个刺激,所以……”
话还没说完,那小家丁突地拉住连煜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连煜,你去死!”
话音一出口,叶卿卿眉梢一挑。
女人的声音。
连煜吃痛,将人一把推开,气得冒烟:“你干嘛咬我?属狗的啊!”
“谁叫你胡说八道的?谁是你新欢?谁玩儿得比较野?你听听你说的那些是人话吗?”
“我那不是为了你吗?要是给人知道了你